話說那名患者領著紀東一行人向著東村族長處走去。出了西村,眾人踏上一條小道。道路兩旁的花草凋謝,殘敗不堪,呈現一片紫黑色,一股如同西村中的惡臭甚是難聞。
“本來這裏一直都是草青花紅的,哪知我族中出現此等異病之後這些花草也跟著遭了殃。”那名患者見紀東神色異常,便這般對其說道。
紀東點了點頭,並不搭話。
走過這條臭氣衝天的小道,眾人踏上了一座木製小橋。橋下一條小河涓涓而過,但河中之水卻是呈現出紅色,不知是被鮮血染紅的還是它本來就是如此模樣。
“這是河水嗎?”洛支大驚起來,跳起身來說道。
“這水本是很清澈的,我族一向都取此河中之水作為飲用。可是自從這異病出現過後,此河也不知為什麼就變成了紅色,弄得我族中之人再也不敢在此河中打水。”被邱雅與納西攙扶著走在前麵的患者回頭這般解釋道。
“這病還著實怪異啊。”洛支點著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你族中不能在此河中取水了,又到何處去取啊?”紀東問道。
“這條河從此流過,在前方三裏處便拐彎向著東村流去,直接穿過東村,最後流進東方‘白毛人’的領地。雖然此河族長下令不能再飲用了,但是我族南方還有一條河,那條河環繞著南村流過,它沒有像這條河一樣變紅,所以我族中之人如今都取那條河中的水飲用。”患者回頭笑著答道。
“哦,原來如此。”紀東點頭說道。
過了木橋,眾人進入了一片密林。密林中古木參天,就如紀東他們在來的路上看到的那些大樹一般。古樹上藤蔓纏繞,菌類植上。藤蔓上開滿了花兒,紅的,綠的,白的甚是好看。古樹下的青草幽幽,黃花燦爛。枝葉遮蔽了頭頂上的天空,偶有陽光透過葉間的縫隙照射下來,黑幽幽的密林也變得星星點點,斑斕無比。腳下的黃葉疏鬆,勁足輕踩,猶如踏在綿花上一般,軟軟的,綿綿的。如此美景,甚是讓人享受。與眾人剛才走過的西村可是大相徑庭,為何隻是一河之隔,卻有著這般如此的對比。真可謂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獄啊。
“哈哈,這裏已經是東村了。西村與東村隻是一河之隔。”看著眾人驚訝的神色,那名患者回頭這般與大家說道。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休貝兒張大了嘴,依舊還沒從剛才的驚訝之中回過神來。
“是啊,不隻是你們不明白,就連我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裏的人也不明白。但是這東村患此怪病的人也不少啊,隻是這些花花草草卻是長得這般好,而我們西村的花草卻是枯萎的所剩無幾了。”那名患者說完話後回頭繼續向前走去。
紀東等人也連忙跟上,隻是大家心裏都覺得怪怪的。就在紀東回頭的一瞬間,一抹刺眼的綠茫射進了他的眼中。出於本能的反應,紀東趕緊閉起雙眼。可待他睜開雙眼之時,卻是什麼也沒看見,更不知那抹綠光是從何處而來。紀東搖了搖頭,甚感詫異,心中驚歎:此地還著實神秘。
接著眾人出了密林,走上了一條彎曲的小道。道路兩旁的蔬菜與莊稼長得格外的好,也不見有半點枯萎的存在。
漸漸一串稀奇古怪的語言傳入紀東等人的耳中,接著便是一片呻吟聲與哀求聲。
“這是?”塞貝勒握緊了狼牙棒,警惕了起來。聽到有人嘰嘰喳喳的念叨著什麼,對於他們這些初來乍到的外鄉人又怎麼能不謹慎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