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風,我的好朋友。她是侯倩杯,我的、我”情婦二字,安向東自是說不出口。
“情婦、床伴!”侯倩杯接了過去,一點也不在意陳如風對自己看法, 反正白天已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調戲過他,再糟糕,也不會到那個地步。
安向東不喜歡她這麼說自己,沉下臉微怒的喊了一聲:“倩倩!”
“怎麼,大金主?”侯倩杯的臉貼在他胳膊上蹭了蹭,“不喜歡這個稱呼,就讓我轉正好了?”
“ 別鬧,這裏還有人呢!”他責備道,抬眼歉意示意陳如風,希望他不要介意。
侯倩杯卻不管這麼多,朝他揚起魅惑的小臉,“如風,你不介意吧?”
陳如風向前稍微傾身,端起酒杯,啜了一口,然後溫雅的笑道:“不介意!”
聞言,侯倩杯嘟著小嘴搖著安向東的胳膊,撒嬌道:“東,你看,人家不介意嘛!”
這聲音酥酥麻麻,一般的男人都抵抗不了,安向東也是凡人,每次她如此這般,很想好好的教訓她一頓,警告她不要亂發嗲,但十有八九他會心軟,忍不住揉著她的頭發寵溺道:“好好,乖,你先去外麵坐會兒,我和風說會兒話。”
“討厭,你嫌我礙事是不是?還是我怕偷聽你們的談話?”侯倩杯擺著小臉,滿腔的哀怨。
安向東輕拍她的頭,“聽話!”說這話時,雖帶著笑意,但口氣中的強硬不容忽視。
侯倩杯很識相,卻看似有戀戀不舍的放開他的胳膊,“好啦,我知道,我是情婦,要守本分的。”說著,她理理微亂的頭發就要起身,這時,安向東的電話響起來。侯倩杯走到衣架旁,輕車熟路的從他的西裝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遞給他,“喏,貌似是你家老頭子的。”
安向東接過來看了一眼,對陳如風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他出去之後,包廂裏剩下侯倩杯和陳如風二人,她端起安向東杯子,就著喝了一口紅酒,然後餘味猶盡的伸出丁香小舌舔舔嘴唇,見陳如風的注意力沒放在她身上,她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如風,我幫你倒酒!”
陳如風不說話,她抬臀,順著沙發一點點的挪過來,一邊挪一邊眨動魅惑的狐狸眼,最後在離他一拳的距離停下,雙腿交叉而坐,兩手托著酒瓶,動作優雅的添酒,然後端起他的杯子,“如風,請!”
“謝謝!”陳如風依舊溫雅一笑,伸手去接杯子,不料,侯倩杯的手指若有似無的在他手背上滑過,最後落在他的中指尖,繞著畫了一圈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平時他看著斯文儒雅,很好親近的模樣,但和陌生人總保持著一米以上的距離,特別是女人。而今天,這個例外竟然被這個女人破了,更可惡的是,她竟然在安向東的眼皮底下勾引他。
陳如風臉上滑過一抹不自在,往後稍稍靠,端起酒杯猛喝一口,希望冰涼的液體壓下心頭的躁動。
“如風好優雅!”這句她是真心的讚美,不管他笑、傾身、後靠、接酒杯、喝酒,都十分的優雅好看,仿似一副唯美的畫麵。
可越是這樣,越能引發她潛在的邪惡因子;很想好好的破壞這種優雅美好,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
陳如風勾起嘴角,笑的如沐春風,“謝謝候小姐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