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偉清緊盯著鮑明珠的後背,冷聲問,“誰的孩子?”
鮑明珠本來想著他會責怪她的隱瞞,沒想到他開口卻問了這麼一句:誰的孩子!
結婚幾年來,她一門心思的撲在他身上,傻傻的以為他就是全世界,可他給了她什麼?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孩子,他卻問:誰的孩子!
在這個世界上,她隻有他一個男人,也隻會為他生孩子,他怎麼能用這種口氣質問她!他真的真的很會傷人,一句話,足以讓她遍體鱗傷。
看鮑明珠麵如死灰,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呆滯表情,侯倩杯意識到她的多事再次把珠珠姐傷害了。
鮑明珠背對著項偉清,說著言不由衷的氣話,道:“放心,不是你的!”
兩人已經沒有關係,依照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讓孩子跟著他,為了避免項偉清給她爭奪孩子的撫養權,鮑明珠幹脆否認。
項偉清挑眉看她後背僵直,聲音稍稍放柔和些,問道:“多長時間了?”
“兩個月。”
“兩個月,是兩個月嗎?”他斜眼看她的小腹。
侯倩杯把孕婦鈣片和奶粉放在餐桌上,攙著鮑明珠在沙發上坐下,然後去廚房找水衝牛奶。
這人什麼態度啊?
兩人已經沒有關係了,他還厚臉皮的找上門,前任見麵,即使當初感情不怎麼好,礙於曾同床共枕的情麵,也該打聲招呼問一句:你最你好嗎?
而他,第一句話卻是:誰的孩子!拜托,先生,你腦子都是漿糊嘛,珠珠姐又不是你,怎麼可能情變。想到鮑明珠愛上這樣的人,還執意生下孩子,侯倩杯很替她不值。
“是。”他的眼神太犀利,鮑明珠不敢正眼去看他,“我騙你做什麼!”
侯倩杯端著衝好的牛奶遞給鮑明珠,示意她趁熱喝掉,“安少讓我過來看看,你還需要什麼?”大金主,你不讓我管人家的家務事,我不但管了,還很不厚道的托拖你下水,未來可能會有一堆麻煩事,你要自求多福!
安少是誰?鮑明珠不解的看著侯倩杯。
侯倩杯則笑著安撫她不要著急。
在B市,姓安且以少相稱的,隻有安家的三位公子,老大是安向東,項偉清看中他手上的一塊地,最近正計劃買下來;老二是安向西,是個賽車手,經常天南地北的跑;老三安向南,他隻聽過沒名字沒見過人。三人中,安向東根基最穩,勢力最大,所有的人稱呼他為安少。
上一次在咖啡廳和候倩杯有過接觸後,項偉清著重的打聽過她,知道她曾是安向東的入幕之賓,也就是說她和安向東曾經相當的熟悉。
有錢的男人在外麵養女人很正常,眼前的侯倩杯也具有被人包養的一切特征,比方說外貌、身材、氣質等等,隻是鮑明珠長的平淡無奇,但從外貌看沒有一點可取之處,所以項偉清有些意外她和安少扯上關係。
“你和安向東認識?”項偉清問出心中的疑惑。
安少和安向東是一個人嗎?她抬頭看侯倩杯,見她示意她點頭,鮑明珠不明白她為何要讓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扯上關係?
見鮑明珠盯著她,一臉的疑惑,侯倩杯有點著急的替她回答,“是啊,珠珠姐和安少很熟很熟的。”她著重咬著熟字。
項偉清質疑她的話,侯倩杯輕笑道:“你不相信也正常,畢竟慧眼識珠的男人不多。”
她的這句話了,終於讓鮑明珠明白侯倩杯的用意,可是把她肚裏的孩子賴到別人身上,平原無故的敗壞別人的名譽,好像很不厚道!
“水水!”鮑明珠拉住她的手腕,示意適可而止。
侯倩杯抱之一笑,“珠珠姐,事實如此,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項偉清就站在沙發後麵,緊緊的盯著鮑明珠的後背,侯倩杯在旁囂張的淺笑,項偉清看在眼裏,分外的刺眼。
“別老站著,坐啊,我給你倒杯水!”侯倩杯得瑟的在旁邊繼續煽風點火。
項偉清狠狠的剜她一眼,冷著臉一言不發的摔門離開。
聽到他離開,鮑明珠明顯的鬆下一口氣。
侯倩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跟她確認,“珠珠姐,他就是你老公吧?”
鮑明珠點頭。
侯倩杯道:“他又不是狂獅猛獸,瞧你緊張的!”
鮑明珠心有戚戚焉,略帶著委屈道:“就是怕他,特別是他一本正經的時候,眼神更懾人,我怕一不小心受不了控製,就把實話說出來。”
想起和項偉清前後兩次的見麵,侯倩杯疑惑的咬著下嘴唇,有嗎?好像和大金主生氣的時候臉色差不多,也沒讓人害怕到哪裏啊?
”珠珠姐,我問你,和他結婚幾年,你不會一直都這麼害怕他吧?“
鮑明珠垂下頭,”平時還好,就是他冷著臉看我時,感覺就明顯些。“
侯倩杯撫著額頭長嚎,“不是吧?”
“有什麼問題嗎?”幾年時間都是這麼相處的,鮑明珠不覺得有什麼。
“問題大了去。他是你老公,你這麼怕的,怎麼能相處的來啊!”
“還好吧,一直都沒什麼問題的。”說著鮑明珠的圓臉皺了起來,“哎,這都已過去,提這些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