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倩杯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尖叫一聲就往前踢,中午下班的陳如風回到青藤公寓,聽到廚房有動靜,在玄關處放下鑰匙就往廚房走。
豈料,一推開廚房的門,就遭受不明暗器的襲擊。
陳如風躲閃不及,那東西先是飛向胸口,然後撲通一聲落在地上,他驚魂未定的定眼去瞧,才發現那是一條魚,一條剖了肚子仍舊在活蹦亂跳的魚!
侯倩杯見是陳如風,突然覺得有些委屈,皺起小臉可憐兮兮的抬起手,“,我的手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好疼啊!”
血順著手掌往下漏,一滴滴的落在米白色的地板上,陳如風三兩步的走到她身邊,捉住她的手腕,“傷到哪裏了,很嚴重嗎,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侯倩杯用右手捏住左手的掌心,慢慢的攤開,隻見左手三根手指頭的內掌關節處,有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正從傷口處汩汩的往外冒。
陳如風捏住她的手走到客廳,胡亂抽了幾張衛生摁住,“家裏沒有藥箱,我帶你去樓下的社區診所包紮。”
看他一臉的心疼,似是傷到的是她自己,侯倩杯鼻子一酥酸,眼眶濕了。
“別哭,我們下樓去看醫生。”
“我也不想哭,可是很疼啊!”
如果旁邊沒人,她痛叫兩聲也就算了,可有人在旁邊關心,她就是覺得委屈,非常非常的委屈。
“別哭別哭,再忍一下。”那麼長的口子,弄的滿手都是血,看的他的心揪作一團。
“都怪你。”侯倩杯瞪他,“要不是你回來吃飯,我就不會下廚,也就不會把手弄傷了。”
“好,好,都怪我,我不該回來吃午飯。”早就知道她什麼都不會做的,也不能指望她能把飯菜做好,而今天中午他本來是抱著看戲的心態過來的,不曾想她【血灑】廚房。
所幸傷口並不深,醫生簡單包紮後,讓她過兩天再來上一次藥。
“會不會留下難看的疤?”左手中間三根手指纏了白色的紗布,看起來又笨又重,跟山東大饅頭似的,難看死了。
“要說沒疤也不可能,不過在手掌內側,比在外側要好。”
侯倩杯皺眉,“那就是會留疤了。”不管是內外,有疤總是不好看。
“別擔心,以後做消疤手術。”陳如風道。
醫生頓時汗顏,會不會太誇張,疤又不大,還在手掌內側,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犯得著做消疤手術嗎?
“那好吧,也隻能這樣了。”侯倩杯不情願的、無可奈何的模樣。
兩人從社區診所出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
“我們在外麵吃吧。”陳如風帶著她往右側的餐廳走。
侯倩杯舉起左手,“本來想好好的發揮,給你做一頓豐盛的午餐呢,那曾想會光榮負傷!”
光榮負傷?陳如風怎麼都不想明白,切菜怎麼會傷到內掌,且還是連傷三根手指頭?
“哦?那你的意思是?”
“陳如風,我這可是工傷, 作為雇主的你該有所表示。”
陳如風玩味的看著她,表示該是她的目的吧,真的很讓人懷疑她這傷是有意的還是無意。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表示?”
侯倩杯幹笑,“那個,我昨天用你的卡買了十來件衣服,花去的那些錢就當我因工受傷,雇主賠償的撫恤金吧!”
她可真會打小算盤,昨天她刷了那麼一大筆,而她包紮傷口隻花了幾十塊,即使是賠償身體上的傷害,可也用不著訛那麼多錢吧!!!
“那卡本來就是給你辦的,怎麼花隨便你,不用和我計較。”
“不要。”侯倩杯拒絕,“我告訴你,我和你隻是雇主和雇工的關係,我隻拿我應得的,多餘的我可不要。”
陳如風真的很想笑出來,站在餐廳入口處,她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今兒的午餐怎麼算,本來我想請你吃飯安慰你的,聽你你把我們的關係撇的這麼清楚,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要請的要請的,你看我手都受傷了,流了那麼多血,該好好補補的。”候倩杯舉起她的白饅頭手。
“恩,我突然改變主意,決定回去做飯吃。” 看他轉身離開餐廳,朝青藤公寓走去,侯倩杯頓時內牛滿麵。
不是吧?
這家夥安的什麼心思,故意整她是不是?
回到公寓,陳如風把外套脫下,穿白色的襯衣挽起袖子走進廚房,侯倩杯舉著饅頭手,靠在廚房的門口,看陳如風一人忙活。
“你會做飯?”
“稱不上會。”隻是見家裏的傭人做過而已。
“不會吧?你想餓死我嗎?”早上沒吃飯,午飯的時間也過了,她現在餓的是前胸靠後背,渾身無力,外加兩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