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
第二天一大早,董不白就起床練拳。靠山王府有一座很大的練武台,此刻,靠山王就泡上一杯苦茶,看著董不白揮汗如雨。《蠻荒巨象勁》很適合打基礎,要不然許廣漢也不會傳授給董不白。
董不白練來練去,還是象音、象形六招。一身修為,還停留在天馬姿態,主要是沒時間練習。所謂武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董不白隻要繼續荒廢下去,別說天馬姿態,連駿馬姿態都不一定保得住。
“武學進度,還是差勁了點!”靠山王看後,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看樣子對於董不白有些不滿。
許廣漢山笑道:“近日來殿下事多……”
“事情多不是借口!老夫在官場沉浮,事情難道不多,老夫都已經是古稀之年,依舊每日抽出時間練拳練腳。太子尚未成年,就這麼懶惰,如何能成事。大胤王朝,自古以來就是武學為尊,武學不行,就是貴為天子,又有何人能看得起?霍神庭之所以獨攬大權,還不是因為他天下無敵!”
靠山王越說越嚴肅,最後沉聲道:“不行,我東方一脈,不敗等於是顆獨苗,決不能荒廢了武學!從今天起,老夫親自來抓太子的武學修行!太子太保,老夫來做!”
太子三師中,太子太傅為三師之首,教導太子帝王之術!太子太師傳授知識,太子太保督促武學。
“皇室武學,千姿百態,大胤王朝數十代累積,什麼樣的武學都有。不過,在龍馬和入海這兩個階段,武學的種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通過練武來打熬身體和錘煉意誌。監國之事,由老夫厚著臉皮去請玉華娃子幫忙,你專心習武!”
靠山王說到做到。當天就坐著馬車入宮,拜見了皇太後張玉華。第二天張玉華特意召開朝會,在朝上直言要退去臨朝之權,欲加封董不白為監國。張清流估摸著也得到了張玉華的指示,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張玉華的旨意。
靠山王、舊黨、後黨權力支持,霍黨和閹黨還要再爭執,霍神庭卻揮手道:“皇太子殿下年紀尚幼,昔年更是流落民間,雖貴為帝胄,大胤王朝的主宰。但是當務之急還是以學習為重,臣提議,太子可加監國之權,但朝堂議會當以耳聽為主,不得妄談附議,幹涉朝政。”
皇太後準奏。
遂,加封東方不敗為大胤王朝“監國皇太子”,行事臨朝聽政之權。
而後朝堂中對著太子三師三少之職爭論起來,靠山王第一個直言道:“老夫欲自領太子太保,皇太後意下如何?”
張玉華淡然道:“予(皇後退政後自稱),無意見,眾卿家的意思呢?”
兵部尚書“邱揮摰”朗聲道:“靠山王乃是鎮南都護府大都督、南蠻邊鎮大都督,麾下三十萬雄獅,一向鎮守西南劍閣,西擋吐蕃,南拒南詔諸小國,對大胤有不可磨滅之功勞。擔任太子太保,無論是地位還是威望,亦或者能力,都是上上之選。不過,臣以為,一旦靠山王重回邊疆,太子太保之職,也就名不副實了,還是另選他人為好。”
靠山王冷哼一聲:“邱大人多慮了,老夫已經決定辭去鎮南都護府、南蠻邊鎮大都督之職,專心留在大興城,督促太子武學。太子是老夫皇兄的唯一一位四代骨血,事關大胤興亡,老夫必須當仁不讓!”
“靠山王想過沒有,鎮南都護府與南蠻邊鎮,保衛西南邊陲,為國之重器,何人有威望,頂替靠山王?何人能,護衛西南邊疆之安危?如今天象有異常,四方濱夷蠢蠢欲動,大胤境內也不安穩,正需要靠山王鎮壓宵小,焉能輕易請辭?”吏部尚書“須彌陀”拱手道。
靠山王將目光轉向霍神庭:“霍大將軍既然發下十二道金令,調遣一半重臣回京,自然早有定論。不妨聽聽霍大將軍有何見解。”
霍神庭點點頭,上前一步,先對皇太後拱拱手,接著麵對眾大臣,朗聲道:“一月前,星墜於野,預兆著天下亂象將臨。我與諸位已然商議過,調遣各路將軍、諸侯,回京拱衛大興城,庇護大胤龍脈綿延。其中內情,有些大臣知曉,有些尚未知曉,請容我再解釋一遍。”
天下有三部風水之法,連山、歸藏、周易。雖然做不到未卜先知,卻能推斷天下大勢,明理世道走向。當日,星墜於野,觀察天象的欽天監監正,便用歸藏易法,推斷出赤龍將斷的危險局麵。
赤龍將斷未斷,隨時都可能斷開,一旦斷開,就預示著大胤王朝數百年的基業將要斷送。這個局麵不可謂不凶險,才有了霍神庭連夜召集百官議事,拿出解決的辦法。
天象之兆,如何扭轉?
第二天,答案就給了出來,十二道金令,調集國之重器回京。天象預示的是人間禍福,並不表示天象就一成不變,一旦人間的氣運有大變化,天象就會被幹涉,從而改變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