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生肘腋,不但坐在客廳中的的寧可毫無覺察,就連坐在寧可對麵的展天魂也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的來臨。
手中抱著一大箱子零件的犀牛眼睜睜的看著那紅色的光斑已經爬上了寧可的後腦,剛要張嘴呼喝、提醒展天魂與寧可小心,身邊的四腳蛇已經一巴掌蓋在了犀牛的嘴巴上,壓低了喉嚨喝道:“別緊張,大炮已經動手了!”
果不其然,也就在那紅色光斑顫巍巍地竄到了寧可後腦上的瞬間,那團原本穩定到了極點的紅色光斑竟然猛烈地顫抖了幾下,就像是遭受了電擊的毒蛇一般,狠狠地摔落在了落地窗外的草皮上,顫巍巍的抽搐著。
隱藏在門廊邊的大炮抓著個小巧的紅外線望遠鏡觀察了片刻,猛地朝著犀牛伸手指點道:“去我們剛剛布置好的九號位置上,把那位不守規矩、提前發動攻擊的神罰者刺客大爺提回來吧。三十分鍾之內,這位大爺應該是沒任何的反抗能力了。”
放下了手中的箱子,犀牛將信將疑地回頭看看那幢不算太高的建築,納悶地朝著縮在角落中的大炮問道:“你確認已經清除危險了,幹嘛還端著個望遠鏡四處亂掃的?”
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望遠鏡,大炮依舊是一臉的嚴肅神情:“我覺著不對勁。神罰者派出的刺客極少能有被活捉的,當場喪命的也隻有寥寥可數的幾個。怎麼今天這位……我感覺像是個剛出道的菜鳥?”
犀牛一愣:“那我這是上去送死?”
緊緊上眉頭,大炮的神色沒有一絲放鬆,緩緩地點頭道:“你是誘餌,你出去抓人就是告訴那個可能隱藏的更好的刺客,我們已經放鬆了警惕了。步態自然一點,最好是顯得比較囂張。注意四號位置的那幢別墅,那是我唯一不能保護你外出路徑的死角!”
狠狠地朝著大炮比劃出了中指,犀牛順手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支小巧的炫光發生器,搖晃著肩膀朝著別墅的大門走去。
大門外是空無一人的街道,在別墅區良好的社區服務之下,整條街道上樹影婆娑,卻連一片落葉都沒有留下。造型別致的路燈投射著柔和的光線,在整條街道上撒播著銀色地毯般的光芒。
但在人行道上那三四米寬的位置上,也不知是想讓那些晚歸的情侶們有個擁抱吻別的環境,還是讓那些喜好在夜間散步思考的人們有個靜逸的良好環境,路燈投射出來的光芒恰到好處的留下了長長的陰影。
走在那陰影的中央,犀牛看似漫不經心的步伐卻總是有意無意地變換著速度。有時候,犀牛的步速像是個沉思的學者,讓人感覺在下一步邁出之前,犀牛的腦子裏一定要想清楚某個難解的問題。但有的時候,犀牛卻是三步並作了兩步,就像是個遲歸的丈夫,緊趕慢趕的回家好逃避妻子的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