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隊將安亞壓到這扇門前的用意不言而喻,但是他們見到安亞遲遲沒有一點動靜,也沒有用終端驗證打開門的意思,他們隻能拽起安亞的手,強行操作安亞的終端打開了這扇門。

當驗證成功後,這扇門立即被警衛隊成員推了開來,一群人衝了進去,然後就傻眼了。

當然他們傻眼,不是因為裏麵的景象慘絕人寰,而是裏麵的景象太正常了,正常到他們以為自己隻打開了一間普通的臥室,而不是被藏起來的密室。

柔軟的大床,溫馨的布置,甚至床邊還放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玩偶,一點也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昏暗雜亂,不過那臥室床上坐起的人,卻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莫裏。”蘭斯一看到床上的人影,立刻就衝了過去,當看到完好無損的莫裏時,他簡直控製不住自己激蕩的情緒,這漫長無盡的折磨,終於都結束了,蘭斯一把將莫裏緊緊抱在了懷裏,仿若抱住了失而複得的珍寶。

莫裏看著緊緊抱著自己的大哥,又看看身後的一大群人,也是有點懵的。他的力氣現在已經恢複了大半,他本打算等中午安亞回來的時候先裝睡放鬆他的警惕,然後一舉製住安亞,再想辦法出去。但是誰知道他等了半天,終於等來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後,卻是一陣雜亂的腳步和沉重的呼吸,顯然進來的不止是一個人。他這下子才裝不下去了,自己睜眼坐了起來,當看清那一群穿著製服的人和衝過來的大哥後,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已經得救了。

蘭斯緊緊的抱了莫裏一會,這才開始仔細的查看莫裏:“你這段時間沒事吧。”

莫裏正打算搖頭,但是一聲細微的金屬聲響,卻讓蘭斯一下子頓住了,他低下頭去,就看見了那根在床沿微微晃蕩的,蔓延入被子裏的金屬鏈。

蘭斯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不敢置信的掀開了那一小片被子,便看到了莫裏光裸纖細的腳腕上鎖著的金屬圈,而那根金屬鏈,便是連在這個金屬圈上。

在蘭斯的視線下,莫裏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腳,把係著鏈子的腳又縮回了被子裏。因著當他的動作,房間裏又想起了一陣鐵鏈拖動的輕響。

蘭斯接連深吸了幾口氣,才克製住了自己要殺人的衝動,他竭力放輕語調安慰麵前的莫裏:“沒事的,我馬上就找人來解開它。”

麵對大哥的話語,莫裏點了點頭,他其實也很不耐煩這破鏈子很久了,現在終於得救了,當然是越快擺脫越好。

蘭斯安慰好莫裏,正打算去叫人,可是這時他的眼角餘光卻瞥見了什麼,讓他不由得頓在了那裏,隻見莫裏身上寬鬆睡袍的袖口上,正沾著點點幹涸的白濁……

在這一刻,蘭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理智,他一聲不吭的站了起來衝出了門外,來到了被警衛隊製伏住的安亞麵前,毫不猶豫的狠狠給了他一拳。這是蘭斯這輩子第一次與人動手,但卻是這樣的不留餘地,安亞的嘴角立刻青了一大塊,一絲血跡順著破裂的唇角流下。

壓製著安亞的兩個警衛隊成員嚇了一跳,雖然這是犯人,但是也不能這麼打啊,他的一切罪惡自有法律來嚴懲,一旁立刻有警衛隊成員來勸說製止蘭斯。

突然挨了一下的安亞卻是非常硬氣的沒有吭一聲,他甚至還抬頭挑釁的看了蘭斯一眼,這一眼,立刻又讓蘭斯瘋了。他揮開勸說阻擋自己的警衛隊成員,再次衝到安亞麵前不顧一切的瘋狂捶打,他一邊動手,一邊心裏充滿了近乎絕望的痛苦,為自己的無能為力,也為這個畜生犯下的罪行。他是那麼害怕莫裏受到傷害,當他看見那個比自己想象中好太多的房間時,天知道他是多麼的慶幸,他慶幸莫裏並沒有受到折磨,在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感激安亞是喜歡莫裏的,可是緊接的一切告訴他還是太天真了,這個畜生,這個畜生他怎麼敢!

最終陷入了狂暴狀態的蘭斯是被一旁的警衛隊成員強行拉開的,他站在一旁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想到莫裏還在裏麵等著自己找人來解鎖,蘭斯隻能先行去找人了。

而一直被牢牢製住,隻能被動承受攻擊的安亞不說從始至終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甚至還背脊挺得筆直,這讓那兩個壓製住人犯的警衛隊員都不由得對視了一眼,也真是個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