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天被俠肝義膽的王玉濤從冰天雪地裏麵救回家後,王雲飛、張婉兒、嶽杏兒、宋雅琪,以及王天的思緒再次飄揚。
讓王玉濤和王夫人喜笑顏開的是,小王天剛才還在啼哭不止,但聞到米粥的香味後,就馬上停止哭泣,不等王夫人喂她,就利利索索的張開小嘴,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美滋滋的喝了一會,更讓王玉濤夫婦高興的是,小王天緊緊地閉上了小嘴,但旋即就張開了,還利利索索的打了個飽嗝。
“呃!”
小王天的飽嗝聲剛剛過去,整個小石屋內就響起了王玉濤那爽朗至極的狂笑,與此同時,王夫人也是嗬嗬的笑了。
外麵天寒地凍,鵝毛大雪刷刷的下著,小石屋內也幾乎沒有一絲熱氣,但有了夫婦二人的暢懷大笑後,屋內竟然仿佛溫暖了好多。
“咯咯咯。”
驀然間,也許是被夫婦二人的情緒感染了的原因吧,還處在繈褓之際的小王天竟然也笑了出來。
見狀,夫婦二人大喜,相視一笑,更歡樂了。
貧賤夫妻百事哀,為了節省小錢錢,夫婦二人節衣縮食,連火爐都不舍得生。
但家中突然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嬰兒,王玉濤不敢怠慢,胡亂的將還在流血不止的傷腿綁上,不顧傷口的隱隱作痛,手忙腳亂的將火爐生著。
含笑看著已經有了困氣的小王天,王夫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但旋即她的臉上卻寫著一絲憂慮。
“夫君,要是這個孩子的父母找他怎麼辦?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他們肯定會很著急的,你看該如何辦才是好呀?”
蹲在地上,看到火爐已經旺了,王玉濤忙裏偷閑的卷好一根紫玄藤,並將其伸到火爐裏麵引著,緊皺眉頭,抽了一口後,才接過夫人的話茬。
“哎!被父母埋在雪堆裏麵,人家肯定有苦衷,這個孩子確實挺可憐的。這樣好了,明天起,我就再在那兒等等,看看有沒有人來找孩子啥的,要是碰巧遇到的話,就把他還給人家。”
意味深長的看著窗外,王夫人悲天憐人的說道:“是啊,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人家也不容易呐!”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北方更大了,小王天在王玉濤家裏早就甜蜜的睡著了。
一夜無話,讓王玉濤和王夫人喜笑顏開的是,小王天竟然沒有尿床啥的。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風風火火的吃完早飯後,冒著漫天的鵝毛大雪,王玉濤披著夫人連夜趕製好的一件新蓑衣,不顧傷口處不時傳來的刺痛,一瘸一拐的再次返回發現王天的地方。
王玉濤出去了,王夫人挪動著已經行動不便的身體,用各種辦法,用各種玩具,想方設法夫人和小王天玩耍著。
當天色幾乎已經全黑的時候,王玉濤回來了,當然沒能等到王天的父母。
這樣維持了一個月後,還是沒能等到前來尋親的王雲飛夫婦,見狀,考慮到家裏的油鹽醬醋等即將耗盡,餘糧也即將一空,小錢錢也沒有了,王玉濤不得不再次厚著臉皮趕往二十裏外的青雲鎮。
當年,王玉濤是青雲鎮第一家族——林家的外門弟子,由於踏實能幹,處處為別人著想,最重要的是,他的武道修為的潛力很大,深得林家族長——林戰天的好感和信任。
為了救助小王天,在和噬天狼戰鬥的過程中,王玉濤腿上的經脈斷了,武道修為隻能停留在淬體期八重,也就失去了晉級煉氣期,從而能當上林家內門弟子的資格。
但更讓王玉濤夫婦揪心的是,沒有了武道潛力,就有被林家拒之門外的節奏。
這很好理解,林家的名聲雖然很好,但家大業大的,全族上下這麼多人,人吃馬嚼的,負擔也很重,人家還會讓自己繼續做外門弟子嗎?
如果不能繼續做林家的外門弟子的話,就隻能做自由傭兵了,那麼問題也就來了。
自由傭兵的生活太不穩定了,朝不保夕,雖然運氣好的時候,能從迷霧森林的邊遠地區弄點靈藥,或者是打到點戰鬥力底下的野獸甚至是妖獸,但這隻能是偶然為之,不是常態。
若是長時間沒有收入的話,一家三口,加上夫人即將誕下的一口,那就是四口了,妥妥的會無法維持。
讓王玉濤感激涕零的是,當他將這些困難彙報給林清兒的父親時,林族長嗬嗬一笑,不但沒有將王玉濤趕出門外,相反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結果很歡樂,雖然注定一輩子隻能做外門弟子,但王玉濤卻讓人羨慕嫉妒恨的能獲得內門弟子才能擁有的餉銀,並且有了能隨時預支餉銀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