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山，據說是個好山。憑借此山得天獨厚的優勢，讓青靈宗成為大炎朝大宗門之一。
青靈山的茶，自古就是各代王朝的貢品。
頂級的青靈茶，不會流出市麵。隻在青靈宗高層內部流傳，用來自己喝，或招待貴賓。
次頂級的青靈茶，才會做為貢品，隻入皇宮供皇族飲用。
特級青靈茶，隻與各大門派、大家族、大世家交易。
再往下，才是極品、上品、中品、下品在市麵上流傳。
就算如此，好一點的下品青靈茶，也比普通的上品茶葉要好、價格要高。
燕平安曾為少家主時，有幸能喝過一次極品青靈茶。後來也曾喝過一兩次上品、中品、下品青靈茶。
貴賓室內，謝主管真的親自給燕平安泡茶。果然，這謝主管能當主管，是個會做生意的。麵子、身份什麼的都不重要，錢才最重要。
大丈夫能屈能伸，特別是麵對錢的時候。
“公子請。”謝主管將茶雙手捧給燕平安。麵帶微笑，恭恭敬敬。
“謝過謝主管。”燕平安雙手接過茶，抬到鼻前聞了聞。“好香，是新茶的氣息。應該是下品青靈茶。”
說完，燕平安嘴唇沾杯，輕呷一口，讓茶水先潤喉，讓喉嚨適應茶水的溫度。
再喝一口沒有立即咽下，而是用茶水在嘴裏流淌溫潤整個口腔，感受著茶水的味道和茶氣。
“香氣清新如春雨初臨大地，氣味芬芳似百草破土而出，回甘生津乃春露潤萬物。”
燕平安說著從母親傅纖綽那裏學來的對青靈茶的評價。至於說這青靈茶是下品，並非是貶低百丹閣和謝主管的意思。
就算是下品的青靈茶，也是一價難求呢。
謝主管對燕平安豎起大拇指。
“公子果然識貨，確實是下品的青靈茶。公子竟然一聞即知，佩服，佩服。”
“謝主管客氣了，隻是聽主管你自己說請我品茗新到的青靈山新茶，才胡亂猜測而已。若是主管沒有提前說，我又哪裏猜得出來。”
謝主管一愣，這怎麼聊？
看到謝主管發愣，燕平安放下茶杯說道：
“謝主管，茶是好茶，我們還是趕緊辦正事。”
“啊，對對對，先辦正事。”謝主管說道：“實話實說，兩千顆聚氣丹，百丹閣沒有那麼多。我想問一下，燕公子你一次買這麼多聚氣丹，是家裏采購嗎？還是幫他人購買？公子不要誤會，問這個，是考慮給什麼優惠。公子若不方便，不說也沒事。”
燕平安微笑：“確實不方便。”
謝主管尷尬一笑。沒有過多思考就說道：“我可以做主給燕公子最大優惠，每顆少十兩銀。不過有條件……”
“什麼條件？”
“第一，這些聚氣丹不可倒賣。不隻是在百寧城，整個大炎朝內，都不行。一旦發現公子或燕家倒賣這批聚氣丹，怕是燕家要賠個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如果別處發現有倒賣聚氣丹是出自公子或燕家，也要算在公子和燕家頭上。”
謝主管沒有繼續說下去，等著燕平安表示。燕平安點頭：“可以理解，應該的。”
“第二……”謝主管看燕平安同意，繼續說：“以後公子和燕家的丹藥采購，隻能在百丹閣購買……”
燕平安抬手阻止：“這個不行。比如現在我要買聚氣丹，你們百丹閣才有這麼點存貨，不能滿足我的需求，我肯定要再往萬寶堂購買。還有什麼條件，你一起說出來。”
謝主管沒想到燕平安這麼幹脆，隻得說道：“沒有其他條件。如果第二條燕公子不同意，優惠就沒那麼多，隻能每顆少五兩銀。而且減免的銀兩不折算現錢，而是按市價折算其他丹藥或百丹閣其他售賣之物。”
燕平安洞悉了謝主管的討價還價策略，笑道：“其實，就算我答應了第二個條件，優惠的十兩銀子，也同樣不算現錢，換成百丹閣內其他售賣之物吧。”
謝主管也不尷尬，隻是笑著點頭。就算是萬寶堂也是這樣的套路，世上的買賣，多是這樣的套路，並沒有什麼好尷尬的。
“行吧，你有多少聚氣丹，算個數。折算出的錢也用來買聚氣丹。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如果我去萬寶堂買聚氣丹，他那邊價格比你的便宜。我下次再購買，可能就隻會從萬寶堂購買了。到時候，還請謝主管不要怪我不照顧你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