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阡陌麵無表情。
“說。”
“別讓我‘命令’你。”
微微一怔，梁琴趕忙低下頭，看向別處。
“別別別......我說！”
雖然沒有領教過對方的“言出法隨”，但通過之前的“記憶灌輸”，她對眼前這個學生的實力已經有了深刻的認知。
對“言出法隨”這個能力，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主動說，還能整理措辭，說得委婉一點。
被動的話......那可就隻能全盤托出，毫無隱私可言了。
她覺得，那種狀態，和脫光了衣服，站在對方麵前沒有任何區別。
與其是被動地，毫無保留地暴露自己的隱私，還不如主動開口......至少這樣，還能隱瞞一些實在無法啟齒的細節。
“我隻說大概的結果......”
梁琴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製著內心的羞恥。
“通過這次推演，你得知了我的價值。”
“之後，時不時地就會來找我做推演。”
“其他的事，和上一次【推演】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
“唯一不同的是......有一次，我和你在我家做【推演】的時候，我看時間不早了，便留你在我家過夜......”
“然後，我們喝了點酒。”
“然後就......”
說到這裏，她的俏臉已經無比滾燙。
關鍵細節，可謂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韓阡陌淡然道：“然後呢，後麵我做了什麼，變成了什麼樣子？”
梁琴嬌軀一顫，咬著嘴唇，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你......你非要刨根問底嗎？！”
“那些事......不用問，應該也能知道個大概吧！”
韓阡陌卻微微歎了口氣。
“你誤會了。”
“我是問之後的我，在做什麼......這個‘之後’指的是畢業，指的是離開學校，並不是喝了酒之後。”
恍然回頭，梁琴錯愕地看著對方。
“原來......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啊！”
呼—！
長長地舒了口氣，臉蛋依舊通紅的她搖了搖頭。
“之後我因為無法麵對你......”
“便辭去‘主教’的職務，專心處理‘教學組’安排的任務。”
“在那之後，我們偶爾也會在學校碰麵，但基本上......都不會打招呼。”
“當然，是我不好意思跟你打招呼，而你......一直保持著這副無所謂的樣子。”
說完這些話，可以明顯看到，她的臉上隱藏著一絲絲失望的神色。
似乎是在埋怨對方的不主動、不作為。
韓阡陌若有所思。
“看樣子，【推演】隻能用在你自己身上。”
“如果我和你的生活沒有太多交集......在【推演】裏，就看不到我未來的情況。”
梁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嬌軀一顫，緊貼黑板。
“你......你要做什麼？”
“不是吧！”
“還來？！”
“雖然不是很痛......但老實說，使用這個能力，真的很不舒服！”
“還是......不要了吧！？”
韓阡陌伸出大手，捧住了對方的臉頰。
“忍耐一下。”
他需要知道，哪條路，才是最快的捷徑。
這關乎很多人的安危，他不能心軟。
怔怔看著對方那深邃迷人的眼神，梁琴的嬌軀頓時癱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