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明界呢？”
“光明界......”
胡萬看了一眼窗外，小聲開口。
“大夏的光明界安然無恙......隻是和韓阡陌達成了約定，暫時消失，不管地球的事。”
“當然，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顯靈過了......所以後麵的大夏，基本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至於國外的神......”
“他們為了自保，選擇犧牲大部分信徒的生命，創造了碎片化的‘安全區’......”
“又在安全區裏，豢養實力強悍的精英信徒。”
“而後很長一段時間，不知真相的他們，以為大夏是‘詭秘複蘇’後的最後一片淨土......”
“一直在用蠱惑大夏子民，獲得信徒的方式，暗中占領大夏......”
“但基本上，都是以失敗告終！”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原因隻有一個......”
“因為，韓阡陌是大夏人！”
呼—！
殷幼魚深吸了一口氣。
“那場戰鬥，應該很激烈吧！”
胡萬撓了撓下巴。
“激烈......甚至可以說是慘烈！”
“但也隻是相對於那群外國的神明而已......”
“他們的戰鬥對象，是無窮無盡的‘詭秘’！”
“很多比較弱的外國神明，死得那叫一個淒慘！”
“但對於韓阡陌來說......完全是不痛不癢！”
“因為，不管是最開始，還是‘詭秘’消散的那一刻......他都像是旁觀者一樣，在某個地方，安逸看戲！”
“這也是為什麼，打到最後，幾乎所有的西方神明都死光了，幸存的西方神明，仍舊沒有弄清楚，為什麼會詭秘複蘇的原因......”
“因為，他們從始至終，都沒見過韓阡陌本人！”
“連做人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殷幼魚接過對方扔來的須臾鏡，在鏡子裏看到了臉色煞白的自己。
胡萬說道：“萬寶當鋪開張那天，你是第一位客人！”
“從你開始，也從你結束......真是命運弄人啊！”
殷幼魚恍然回神。
“這個韓阡陌，到底是什麼人？”
“為何會如此厲害！”
胡萬搖頭。
“不管是《生死簿》還是《皇極經世書》，上麵都沒有他的名字......”
“如果有，黑暗界和光明界也不至於如此害怕。”
“此人不在名單之中，那就意味著，他早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這種級別的存在，沒人對付得了！”
“唯一能做的，隻有示好！”
意識到運營了上千年的萬寶當鋪，這一刻，終於還是迎來了關門大吉，殷幼魚趕忙追問。
“我呢？”
“都是老朋友了，你就沒有什麼‘友情提示’要給我嗎？”
走到內門前的胡萬淡然回頭。
“想成為須臾境的主人，隻需要使用它一次即可。”
“但在那以後，你也將無法通過它，預知自己的未來......”
“算命無法算己，成為須臾境的主人，便與其成為了一體。”
“自己給自己算命，隻能算一次......怎麼用，你自己拿捏吧！”
轉身的一瞬間，他又停下了腳步。
“對了，你的信徒們死光了......準確來說，是整個高麗，都滅亡了！”
“沒錯，包括東瀛國的滅亡在內，出手的人，都是他......韓阡陌！”
“我們以為世界已然大亂......實際上，亂才剛剛開始！”
微微一怔。
殷幼魚下意識地打開手機，卻並沒有看到所謂的新聞，這才意識到，是有人封閉了消息。
“為什麼？”
“這人的實力，怎會如此可怕！？”
一千多年前，她去過高麗，並且在那裏留下了自己的傳說。
那裏的人，將她當做山神供奉......直至今日，信徒仍舊不少。
但她沒死。
又無法肉身成聖，無法吸收“信仰之力”。
對於那群沒有信仰，卻硬要設立信仰的高麗人。
她的感覺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偶爾回去一次......“吃”幾個童男童女，帶走幾百個靈魂備用，還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