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的水流聲不絕於耳,瀑布與青山綠樹相映成趣,萬丈清泉似是一條素娟,迎著朝陽,自湛藍的天空飄然下懸,落在澄澈的潭中,濺起層層水花。
少年一襲月白色長袍靜靜站立於潭邊,望著潭水怔怔地發呆,不時有調皮的水珠蹦起將他的衣擺打濕。
忽的少年感覺到自己後腰被輕輕拱了拱,轉過身,入目是一個碩大的白色虎頭,少年倒是不害怕,甚至抬手摸了摸。
白虎低著腦袋一動不動,等少年摸夠了才出聲提醒:“樾樾我們該出發了。”
祁樾點頭:“好。”
——
“嘀嘀嘀”的儀器聲響、嗆鼻的消毒水味,隱約間還有崩潰的哭聲傳來,腦袋暈乎乎的,祁樾果斷放棄掙紮,任意識逐漸下沉。
【樾樾看電影不?】
{電影?}
【嗯,我把原主的記憶,複製出來一份加工成了微電影,樾樾要看嗎?】
{看。}
直接傳輸記憶的話固然方便,但不可否認的弊端是,小世界原身的記憶與情緒或多或少都會給接受記憶的人帶來影響,如果恰好遇到一個原身患有精神疾病的小世界的話,給快穿者帶來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把記憶做成微電影,既可以把影響降到最低,又不會妨礙快穿者了解基本信息,這是幾位主神商討過後,一致認同的方法。
原主祁樾出生在一個中產家庭,家庭氛圍和睦溫馨,父母互敬互愛,上麵有個大他十歲的哥哥言晏。
言父原是個丁克,言晏是言父祁母從福利院收養的孩子,祁樾的出生可以說是一個意外,剛檢查出有他時可謂是打了言父祁母一個猝不及防,茫然過後兩人迅速接受現實,並提前結束他們的旅行。
因為有才貌雙全、品行俱佳的哥哥,父母對小兒子的要求就是遵守法律、快樂就行,再加上祁樾是早產兒體質比較差,於是就在父母、哥哥以及兩家老人的寵溺下長大了,他懂規矩,知禮儀,成績優異,隻是不可避免的有點嬌氣。
優秀的人總會招人嫉妒,祁樾也不例外。
三年級剛開學,一些關於祁樾考試作弊輿論無端傳播開來,周末小測就是一台謠言粉碎機,類似這種謠言處於萌芽時期就會被粉碎個徹底。學校裏的學生知道有周測,就算要抹黑也不會選用這樣的方式,由此推知散布謠言的人要麼是新生,要麼是轉學生,要麼就是真的不太聰明。祁樾並沒有把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隻是老師一遍又一遍地念經,實在是令人頭疼的很。
期中考試前一天,班上的學生收拾完書包正準備回家,有一個同學叫住祁樾說老師有事找他。
祁樾以為又是之前關於他“作弊”的事,沒多想去了,停在辦公室前,叩叩虛掩著的門,良久沒有回應,直覺不對勁轉身想要離開。
誰知肩頭被狠狠一推,祁樾重心不穩直接摔進了屋內,隨即門從外麵被鎖上,這是上半學期,辦公室裏的空調卻開著冷風,溫度還調的很低,窗戶被釘子鎖死,這意味著祁樾無法通過窗戶出去。
現在祁樾不敢動,因為辦公室裏有蛇!他怕蛇,非常怕蛇!天也不知道為什麼辦公室裏會有蛇,最重要的是這條蛇還纏上了他的小腿,冰涼滑溜的觸感,不斷刺激著神經。
先前說過祁樾體質是比較差的,過度的驚嚇和低溫他根本受不住。體溫漸漸流失,隻有膝蓋和手掌因為物理刺激而在微微發熱,意識也逐漸模糊不清,再次清醒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後來他才知道,一個轉校生出於嫉妒動了歪心思。既然考不過祁樾,那就讓他考不了。於是在期中考試前期,隨便找一個同班同學去謊傳師令,想著東窗事發時有個替罪羊頂著。漏洞百出的小伎倆,自然瞞不過言父祁母,隻是孩子的事情大人不好插手,所以他們把這件事交給了言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