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什麼?!”孟離憤怒的打斷道。“難道你真的心甘情願的做朝廷的走狗?倒地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變成了這樣?你還是我們的老大薛燕山嗎?你還是那個義薄雲天的鐵壁將軍嗎?”
薛燕山一聲歎息,道:“看來你還是執迷不悟,有些仇恨是義氣無法相提並論的。”
話音還在軍帳內回蕩,火折子卻突然滅了,因為薛燕山正極速而行,他並指成刀,切向孟離的心髒。
啪,一聲輕響,掌刀並沒有刺穿孟離的心髒,而是被另一隻手給架住了。
“呼”“呼”“呼”......
四麵八方亮起了火把,那些昏迷倒地的守衛醒了,火把是他們點燃的。
薛燕山此時目露驚訝,因為握住他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孟離口中的大仇人上官逸。火光映襯下,他那張孔武的麵孔卻在笑,詭異的笑。
“屬下薛燕山,方才發現此人縱火燒糧,特來阻止!”薛燕山動作不慢,立即單膝叩拜道。
上官逸微微一笑,道:“你不能殺他。”
薛燕山不解道:“為何?”
不等上官逸解釋,孟離卻笑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笑的出來?難道他瘋了?
孟離當然沒瘋,他隨意的來到薛燕山身前,拍拍他的肩,道:“行啦兄弟,剛才隻不過是為了試你罷了!”
薛燕山臉色一沉,道:“你們是串通好了的?”
孟離麵色卻是一難,尷尬道:“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因為在這個非常時期,更因為你以前......”
“因為我以前是個視情誼如生命的人。”薛燕山陰冷一笑道:“但人是會變的,我跟錯了主子,掏心掏肺卻換來了無情的追殺,看到了你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是多麼愚蠢。”
孟離默然。
“好了,其實這也充分說明了一件事。”這時,站在旁邊的上官逸出聲道。
薛燕山輕笑一聲,道:“說明我很重要?”
上官逸滿意的點了點頭,驕傲的出聲道:“一點也沒錯,若是一個無足輕重之人,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薛燕山眼神一凝,道:“寧殺錯,不放過!”
上官逸更滿意了,他笑道:“你是個聰明人。”
薛燕山冷聲道:“戰場廝殺十數年,不聰明的早死了!”
這句話他沒有說完,“沒有兄弟的,死的更快”,隻是現在不能說。
上官逸道:“你很不錯,好好幹,以後的鐵壁將軍還會重新光芒萬丈。那麼,現在說說你帶給我們的情報吧,我不希望我們如此大費周章,到頭來卻毫無價值。”
薛燕山正色道:“如你所願。”
......
第二天一早,秦軍撤營開拔,他們改變了路線,不再是統一直取豫州城,因為他們終於“了解了”豫州叛軍的所有情況。
此次秦軍總共參戰人數十萬,共分三團,團長分別是上官逸、孟離還有一個誰也想不到的薛燕山。
孟離與薛燕山分別領兵兩萬,而作為主帥的上官逸則領兵六萬,他們為同一個目標進發,但是卻分頭行動,因為他們要完成不同的任務。
孟離將帶兵直入豫州城,將所有城中百姓都困起來,這樣不禁可以切斷宋知命的兵力來源,而且也間接性的阻斷了他的糧草來源。城中百姓擁護宋知命,很有可能到時宋知命從後山突襲接應他們,因為這世上有傳信法術的存在,所以不得不防。
上官逸則帶兵圍困蒼霞山,這個策略雖然他的兒子上官城也用過,但是他還是要用,因為他有這個自信,絕不會像兒子一樣被玩弄於鼓掌之間,他要用同樣的方法,讓敵人惶恐、無助、然後再死去,一個不留。
而薛燕山則負責秦軍的糧草問題,因為這將是一場持久戰。
經他建議:“蒼霞山易守難攻,唯有一條直道方可上山,從其他方位突進唯有精銳能夠辦到,但是上去之人太少,同樣要麵對山上敵人的攻擊,就算能夠將敵人殲滅,我方的損失同樣難以估計,這豈不是讓天下人嗤笑,所以最有效的辦法便是圍困,山上隻有一個月的糧草,隻要我們能等,到時不費一兵一卒便可長驅直入,手刃仇敵。”
同議人員都覺得在理,並且因此薛燕山還受到了上官逸的賞識,經過昨夜的試探,他已徹底成為了上官逸的心腹,所以最為重要的糧草部分居然給了他薛燕山,而且還是三軍團長之一,不得不說上官逸慷慨了。
隻是,豫州城中還有百姓嗎?蒼霞山上隻有一個月糧草嗎?薛燕山的補給能夠及時運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