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能夠轟出空爆,人猛然極速而動亦能夠生成空爆,不過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卻很少,這不但要求自身的修為高絕,而且還要有能夠承受這樣極速的身體,而陳將軍,毫無疑問就是這樣的人。
這樣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場中大多數人都未能有所察覺,他們隻聞“砰”的一聲巨響,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個強大的修士已然出手。
轟,那座威武的軍帳陡然垮塌,像是被一顆隕石砸中了一般,完全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破碎開來,頓時布塊、土石飛濺,將周圍密集的秦兵擊倒一圈。
整個戰場都被這一聲突兀的驚雷巨響驚的一愣,而後秦軍瘋狂的朝著軍帳位置聚攏回防,但卻不能邁進軍帳百步之內,因為那裏已是陳將軍的槍勢所在。而聯軍卻個個神情一緩,望向秦軍軍帳位置處目光炙熱,這樣神武的將軍才是真正能夠讓他們誓死追隨的根本原因。
此時,秦軍那頂威武的軍帳已經消失,而且在原來平整的地麵還出現了一個巨坑,巨坑裏有兩個黑點。一個自然是陳將軍,他並不是用自己的身體砸爛軍帳的,因為那樣完全不能夠傷到帳中之人,他這一擊用的是他的槍,他一生之中自認最霸氣,最強大的一槍。
而另一個人,又會是誰,在這樣的攻擊之下,也沒有被轟碎,而且還頂住了陳將軍的攻擊,這人是趙長溪嗎?
隻見陳將軍瞳孔一陣收縮,而後難以置信道:“怎麼會是你?你怎麼還活著?!”
古將軍同樣遠遠的便見到了這一幕,失神著自語道:“錯了,錯了,錯的沒邊兒了,我們輸了!”
那人此時嘴角溢血,臉色青白,像是隨時都可能倒下,他淡淡道:“我們輸了!”
陳將軍雙目失神,呐呐自語道:“的確是輸了,輸的一幹二淨。趙長溪不愧是第一軍神,此戰我們是徹底被算的別無退路。”
驀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重新振作道:“流雲將軍!你我聯手定能夠一舉擊殺趙長溪那狗賊!”
軍帳中人居然是流雲袖,他們的確是敗了,趙長溪不但算計了聯軍,算計了聯軍的兩位將領,而且也算計了流雲袖。
流雲袖一揚手中劍,頂飛頭上的陳將軍,而後搖頭道:“或許在一天之前我還能助陳將軍一臂之力,但是現在......”
陳將軍麵色一變,道:“現在怎麼了?!”
流雲袖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而後道:“我不行了,埋葬你們的峽穀並不是趙長溪叫很多人幹的,而是我一個人幹的,本來就精疲力盡的我,剛才又接了你那一擊,現在我怕是比一般的凡人老者都有所不如,又怎麼可能幫到陳將軍。”
陳將軍臉色難看道:“你是說方才那個峽穀是你幹的?!”
流雲袖沉默著點了點頭。
陳將軍虎目一瞪,喝道:“你怎麼能夠賣國求榮?你怎麼能夠助紂為虐?!嫣兒真是看錯你了!”
流雲袖苦笑道:“早就知道你就會是這樣的反應,隻是我有我的苦衷,現在陳將軍還是不要追究此事的好。”他頓了頓,眸子閃爍著道:“或許,此戰倒並不似毫無勝算可言!”
聞言,陳將軍精神一緩,這才想到,自己麵前之人可是當年與趙長溪齊名的趙國統帥,他既然如此言語,其話中定有玄機。
於是他低聲道:“流雲將軍,此話怎講?”
流雲袖神秘一笑,隻道:“就在昨天,我便完成了那條峽穀,不過那裏表麵是沙土,但內裏卻是堅硬的岩石,所以我開辟那條峽穀之時費了很多力氣......”
陳將軍煩躁道:“你還是老樣子,說重點,重點,你知道的,我現在完全沒有心情聽你這些廢話。”
流雲袖笑了笑,終於有了些昔日的感覺,他感到很滿意。於是,他笑了笑,接著道:“我在說的就是重點。”
陳將軍冷然道:“不,這絕對不會是重點,你隻不過在說你如何開辟峽穀,我覺得你在拖延時間,這可是你的強項。”驀然,他有用戒備的眼神道:“難道,你真的已經誠心歸順了趙長溪?!”
流雲袖也不做辯解,隻是自顧自的笑笑,而後嚴肅道:“嗬,擊碎堅硬的岩石之時,發出的聲音很大,是也不是?”
陳將軍略微一遲疑,而後道:“是!”
流雲袖又道:“聲音越響傳播的越遠,是也不是?”
陳將軍不解道:“是!”
流雲袖笑了,他淡淡道:“我砸了那麼久的山,弄出如此大的聲響,你說近在百裏之內的塔木鎮能夠聽見嗎?”
陳將軍眼神一呆,這,這也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