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步錯步步錯,希望南鬱能改過。”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這南鬱啊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改了。”

“這麼多年的鄰居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呸,什麼玩意?”

“就是,我們還和這樣的玩意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想想就不寒而栗。”

南月初要是聽見這些阿姨嬸子們的對話,她一定會說,各位阿姨嬸子們,會說話就多說點。

南月初緊趕慢趕,終於在南鬱等人要離開的時候趕了上來。

“同誌,同誌,你們可以先等等嗎?我把這些被子給家裏人。”

“行,那你快點,晚了就不好說了。”

南月初連連點頭,她也顧不上寒暄了。

她直接拿起手中裝滿了被子的大包,塞到了南鬱的背上,又裝作很是傷心的說了幾句話,後來更是在隨行人員的眼神下,拿出一張被她弄得皺皺巴巴的大團結。

“爸爸,這是我最後的一筆錢了,之前李阿姨把我身上的錢全部拿走了,這還是我之前藏起來的 ,是女兒沒用,沒有很多錢讓爸爸免受苦難,嗚嗚嗚嗚嗚。”說到此處,南月初難過的泣不成聲,最後把十塊錢塞到了南鬱手中,她一個轉身踉踉蹌蹌地跑走了。

看見這一幕的人,無不感慨,這家的孩子倒是個重情重義的,是個好孩子。

就連會裏的人,也因此記住了南月初的孝順。

至於,南鬱看著手中的那張大團結,他心中百般滋味湧上了心頭,但現在說什麼都完了。

跑走的南月初腳步慢了下來,她耷拉著腦袋,肩膀還一縮一縮地看上去好不可憐。

炸炸:宿主戲真多。

直播間的觀眾以為主播是真的傷心,他們紛紛刷起了彈幕安慰著南月初。

最後,南月初用袖子擦幹了自己的眼淚,隻不過眼睛看起來紅紅的,像是剛剛受過欺負一樣,就連路過的人群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她。

南月初那會兒難過是有的,但不是她的情緒,是屬於小姑娘的,哭完之後她覺得自己渾身輕鬆多了,想來也是小姑娘重新投胎,終於放下了這裏的一切了吧。

南月初腳步一轉朝著廠長家走去,房子的事情要和廠長他們說一聲。

“劉廠長中午好,阿姨中午好。”

“月初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眼睛紅紅的?”劉廠長老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她才這樣問,等她還要再問的時候,被劉廠長捅了捅胳膊,她頓時明白了。

因著換工作的原因,廠長媳婦很是喜歡南月初,等她進了客廳後,還專門倒了紅糖水讓南月初喝。

南月初客氣的謝過了阿姨。

“劉伯伯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爸出事了,我現在也在上學,家屬院那邊的房子你們看,是不是要收回去了?”

劉廠長沒有想到南月初找他是為了這件事情,他還以為是來求助他的。

“這,月初,這房子不住嗎?”

“劉伯伯,月初謝過您的好意,但你也知道鋼鐵廠的很多人家擠在一個小房子裏麵,他們比我更需要那房子。

再說了,我現在還在讀書,吃住都在學校裏麵,也花不了幾個錢,那房子就留個有需要的人吧。”

劉廠長被南月初感動了,這可真的是好孩子啊。

“月初,劉伯伯替廠裏的大家謝謝你,這樣吧,我們也不會白拿那房子,既然這房子是分給你媽媽的,但因為她突出的成績,原本我們是不會收回這座房子,既然月初你提出來了。

這樣吧,以後誰家得了這房子,就讓他給你三百塊錢吧,就當是那人買了這座房子怎麼樣?”

“劉伯伯,您這邊看著辦吧,我沒有任何異議的,到時候你們通知我一聲就成,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先回學校了。”

“好好好,月初可要好好學習,將來做一個對國家有用人呐。”

南月初狠狠的點了點頭,她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