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雲澹例常陪謝唯一回謝父謝母家一起過周末。
有了紅本本後,在嶽父嶽母家裏,雲澹終於能一起住在老婆以前少女時代的房間了。
謝唯一打算重新整理清一些地方擺雲澹的東西,她自己也有很多專業書籍物品要擺放。
於是把初中高中時的書清出來,準備挪到雜物間,反正也不會再用得上了。
整理的時候,一張邊緣泛黃的門票不知從哪本書的夾縫裏掉出來,落在了雲澹的跟前。
他彎腰撿起來,看著票麵出神了好幾秒,才眸色溫柔詢問:“這個還要嗎?”
謝唯一抱著一堆書回頭,看到他手裏的門票,才笑著回答:“是我高考結束那年和同桌一起看畫展的票子,挺有紀念意義的,留著吧。”
那是小學時參加的一個畫畫比賽,前十名的畫作將會在十年後市美術館展出。
十年後,剛好就是她高考結束那年。
謝唯一小時候學過兩三個興趣班,包括畫畫,這個比賽正好是學畫期間老師推薦參加的。
但後來發現比起畫,她更喜歡寫,學了一年多後沒有再繼續學了。
不過她的參賽作剛好得了第九名,十年後,比賽主辦方還特地給她家裏寄了展票。
當年從郵政的大信封裏拆出展票的時候,她還恍惚了一瞬。
就像找到了一張被遺忘在時光角落裏的童年畫作,令人懷念。
“好,那我拿去過塑一下,找本相冊夾起來。”
雲澹小心翼翼碾平門票的折痕,看清了門票上的字:畫給未來的自己——第三屆青少年時間膠囊畫展。
她剛想說不用那麼麻煩,但一想雲澹在她的事上麵,一向如此認真慎重,輕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抱著書走出房間。
高考結束的那個夏天呀,她邊走邊回想著那年的最後一天考完的下午,她和曾樂樂在同一個考場,兩人在校門口集合後,就跑去逛街吃喝,狠狠放縱了一把。
最後兩人吃得肚子圓溜溜的,在街上被曾樂樂那位岑哥哥,也就是曾樂樂如今的老公當場逮住。
岑前開車把兩個小姑娘分別送回了家。
後來她倆去參觀市裏各所大學的校園,那位岑哥哥還當司機開車帶她們去。
逛到B大,岑前剛好要找熟人,就把空間留給兩個小姑娘在校園裏瞎逛。
“反正我是肯定考不上這裏了,來開開眼界也不錯,不過我覺得你很有希望能考上這裏。”
曾樂樂牽著謝唯一的手走在林蔭小道上,往來路過的大學生每個基本都是全國各省數一數二的學霸。
這偌大的校園,就是全國學霸彙集地。
而曾樂樂的成績距離一本線還差了二十多分,這還是她拚盡全力努力了的成果。
曾樂樂本來就不是塊讀書的料,和謝唯一當了三年同桌,才在謝唯一這個卷王的帶動下被動努力起來。
“你覺得B大怎麼樣,有沒有打算報這裏呀?”
雖然曾樂樂自己考不上,但能有一個好朋友在這裏上學,以後說出去也覺得很光榮。
謝唯一看向遠處的操場,一時間有些出神。
報考B大嗎?
她還沒有想過。
全家非常關心她的誌願問題,還因此召開家庭大會討論聊過幾次。
因為舅舅是清大畢業的,所以討論到最後,大家都比較偏向她報清大。
高考前舅舅就帶她去逛過清大,若是不出意外,或許她會報考清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