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書染喝酒喝進醫院了。
這幾年來,盛氏因為資金周轉和回籠的問題限製,發展得不太好。
曾經在商界中被眾星捧月的他,也在這幾年嚐盡了人情冷暖。
曾經不需要他喝酒就能拿下的項目合作,這兩年來為了重新拉攏合作,他喝酒喝到進了兩次醫院。
這次是第三次了。
他深吸一口氣,捂著又開始隱隱發疼的胃,額間冷汗直冒,模糊的視線裏,不知怎的出現了謝唯一還在明悅灣的廚房,為他忙前忙後熱飯菜的場景。
不知道一一知道他這樣,會不會心疼。
記憶裏的謝唯一越來越清晰,他忍不住伸手想去觸碰。
直到一個跟頭栽到了醫院冰冷的地板上。
“盛董,您還好嗎?”
許燁趕緊把人扶起來,真是少看一眼都不行。
盛書染忍著疼站起來,一道思念了千百遍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中。
謝唯一穿著大裙擺的齊胸連衣裙,腳上是一雙柔軟好看的緞麵平底鞋,背對著他就在七八米遠的前方,漂亮精致的側臉上少了曾經的清冷感,多了幾分溫柔婉約。
原來……不是幻覺,是真的,是真實存在的一一。
盛書染腳步踉踉蹌蹌往前走了幾步,在另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謝唯一身邊後,終於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在那道高大身影的襯托下,謝唯一的身影顯得很嬌小很脆弱,讓人忍不住萌生一股想將她捧在掌心裏嗬護的保護欲。
“醫生都說了隻是小破皮,我就說還沒到醫院傷口就愈合了吧。”
“那也要來,不檢查我不放心。”
“真沒事啦,你看醫生都說了,隻是蹭破了一點皮而已。”
謝唯一轉過身來,隆起的肚子赫然刺入盛書染的眼中,刺得他心髒狠狠收縮,額間冷汗早已浸濕了發絲。
胃疼得更厲害了。
她……懷孕了?
雲澹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要不我抱你回車上好不好?”
“下個月就要生了,你還是讓我多走走吧。”
“明天腳上的擦傷愈合了再走也來得及,現在還是我抱著吧?”
謝唯一沒管他的大驚小怪,還是堅持自己走路。
兩人漸漸走遠,直至消失在了盛書染的視線內。
他就站在離她如此近的地方。
可她的眼中隻能看得到雲澹一個人。
再也看不到他了。
從醫院出來,車子被司機開回了盛家老宅,新招的女秘書在管家的示意下,貼心為盛書染煮了養胃的醒酒湯。
熟悉的味道,是曾經一一為他煮過的醒酒湯。
他閉著眼伸手,想要去接那份醒酒湯。
“書染,現在還有點燙,你稍等一下,我給你吹吹。”
甜膩的女聲從耳邊傳來,盛書染猛然睜眼,看清來人是秘書後,大手一揮,直接把醒酒湯打翻在地。
“誰準你這麼叫我的!”
盛書染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胡亂將女秘書揮開,“滾出去!”
在歐洲奢侈品店購物的盛母詫異看著來電,皺了皺眉還是接起來,“怎麼了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