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叢鬱的林間,月光灑落在湖麵,湖麵寂靜間時不時多出點波瀾,湖麵浮有一舟,舟上有三道身影,舟首如利劍般站著的是輝耀天,冷而不語,舟尾是外衣披在身上側臥著的蒙,而在舟中間,落流雲坐在一矮木凳上,手中握著一支魚竿,雙眼盯著水麵,突然,魚線上軟木做的浮子在水中泛起了漣漪,落流雲看著魚兒拉著浮子竄來竄去,就在一刹那他手輕微卻果斷的拉鉤了,落流雲卸鉤了,一條肥嫩的魚兒落在了舟上。“走吧,任務完成了,我們上岸填飽肚子趕緊回去吧!”自從落流雲痊愈後,落輝團眾人便想著各種複仇計劃,其中輝耀天最是幹脆,在落流雲痊愈後的第二天,他就孤身一人殺向天巨城,還好被蒙在半道上攔了下來,當然這不表示蒙懂的隱忍,他隻是不想輝耀天去送死,兩人戰了一場,最後兩人渾身是傷互相攙扶著回到了住處,而落輝團的一把手落流雲,沒有勸解他們也沒有反對,顯然在他心中仇恨也是在泛濫,莫天崖知道落輝團的氛圍被戾氣渲染著,所以他就對落流雲下達了釣魚的任務,落流雲心中雖有不願,可是卻不願忤逆莫天崖,前幾天他一無所獲,根本就沒魚來吃鉤,落流雲也漸漸明白是自己太凶戾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落輝團所有人如今都靠著他來導航,所以它必須冷靜,同時他更加明白莫天崖的良苦用心。
“劈啪”“劈啪啪”火焰在木柴上跳著舞,落流雲手中拿著一長樹枝,樹枝上貫穿著一條肥碩的魚,輝耀天與蒙也在火堆的旁邊沉默著。
“耀天,你還要去天巨城嗎?”落流雲看了一眼輝耀天說到。
“自然要去”輝耀天嘴角微動答道。
“哦,那好,蒙你明天把大家集合一下,我們明天一起殺回去。”落流雲轉向蒙說到。
“嗯”蒙點頭答道。
“我自己便夠了,你們去了反而礙事。”輝耀天說罷,站起身便要離去。
“也行,你去吧,不過你要是被他們抓住的話也別怕,我們會去拚命救你,或你被他們殺了的話,那就更簡單了,我們也會去拚命血戰,把天巨城給屠了為你報仇。”落流雲不緊不慢的說到。
輝耀天終是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坐在地上烤魚的落流雲,沉默著。
落流雲站了起來看著輝耀天認真的說道:“我又何嚐不願殺回去,可是我們殺回去能做些什麼?徒增一些死亡而已,耀天,現在龍城他們都在看著我們,落輝團我們三個是支柱,我們要把落輝團往更強大的方向引導,我答應你,不遠的將來必滅偉倫一族。”
輝耀天看著落流雲與蒙終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三月時間,轉眼即逝。
東方魚肚白,十名光著膀子的少年正徒手攀爬這絕壁,他們自然便是落輝團,而在絕壁的一處一株小樹搖曳著,在其上莫天崖負手而立,看著眾人感歎道:“這會酒可是夠喝的了。”原來此時眾人與當初的落流雲一樣,必須每天去不同的險地,尋找釀酒的材料。而落流雲、蒙還有輝耀天他們三人則是被莫天崖天指派到各處執行一些特殊任務,如今三人正前往一處叫荒蕪穀的危險之地,去那裏莫天崖要他們從穀內唯一一棵荒蕪樹上采回三枚荒蕪花,荒蕪樹一百年一開花,花對於沒有踏入開元境的人有以不到的好處,荒蕪樹每次開的花隻有三十朵,莫天崖讓落流雲他們得到三朵,可是落流雲他們可不這般想,他們可是很為落輝團的兄弟們著想的。而荒蕪穀神秘無比,擁有著一股荒蕪之力,對道有著致命的抵觸,所以隻有立道境以下的人才能進入,如今又是一個百年之期,落流雲自從上次痊愈後便很自然的到達了入界境中期,而輝耀天與蒙上次也是拚殺的厲害,生死之間進步都不少,如今也都達到入界境初期,三人雖無一人到達開元境,可是三人好像一直以來都不能以常識評價,對待三人誰若不開眼,隻能是作死之勢了。
大森鳥上“流雲,前方馬上就要到荒蕪穀了,我們直接進去?”蒙對落流雲問到。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在外圍落下,看看情況再說。”落流雲看著蒙與輝耀天說到。兩人沒有意見,紛紛點頭,落流雲也是點了點頭,然後手輕撫大森鳥的鳥冠,大森鳥便向著下方緩緩降落。
“喈”大森鳥把三人送到地麵後,就直接飛走了,落流雲三人幾個閃跳間也遠離了降落之地,他們都明白凡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果不其然,他們前腳剛離開,幾道身影便急速落到了他們降落之地,來人之中為首的一人,一身青衫,白皙病態的麵目上流露著陰翳,修為已是開元境中期。而在一處繁茂隱僻的大樹上,三道身影正看著他們,三道身影自然是落流雲他們,此時落流雲三人嘴角都泛著笑意看著這一幕,落流雲看著二人說道:“看來荒蕪花的魅力比我們想象中要大的多啊!”三人相視都清楚彼此的想法,也就沒再多說,從荒蕪穀外圍一點一點向裏麵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