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冒名頂替(2 / 3)

瓦蘭斯說:“確實如此。這幫走私犯似乎看中了彼得·弗蘭克斯,他答應去一趟美國,酬勞是五千美元,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喜歡的那個姑娘問他是不是要帶毒品,他笑著說:‘不是,是比毒品更高級、更危險的晶體。’現在他應該還沒有得到鑽石。下一步他要和‘保鏢’接頭。明天下午五點他要到特法拉加宮找一位叫凱絲的小姐。她將告訴他行動計劃,並和他一起去美國。”瓦蘭斯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房間裏踱著步,時不時地看一眼嵌在牆上鏡框裏的偽票的樣品。“在走私貴重物品時,這幫走私犯喜歡結伴而行。他們不會完全相信送貨人,希望有個見證人在場。這樣如果在驗貨時出了差錯,送貨人被捕,也能有個通風報信的人。”

此時,鑽石、送貨人、海關、保鏢,這一連串的畫麵在邦德的腦中閃過。想到這裏,邦德在煙灰缸裏熄滅了煙蒂。他想起了他剛進英國情報局時曾經曆過的各種事件:從斯特拉斯堡到德國,從內格雷洛伊到俄國,翻過比利牛斯山,穿過辛普朗河。現在已經不會再出現過去那種緊張的心理、發幹的嘴唇。多少年過去了,如今他又要舊夢重溫了。

“好的,我明白了。”邦德從回憶中跳了出來,“可是,這事情總得有個大體的輪廓吧?弗蘭克斯要幹的走私活動到底是什麼樣的?”

“鑽石的來源當然是非洲,”瓦蘭斯說,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不過似乎不是出自聯合礦場。好像是從塞拉利昂弄出來的。西利托正在那邊調查這件事呢。他們可能是通過利比裏亞或者法屬幾內亞,把鑽石轉運到法國。倫敦很有可能是該走私路線的中轉站,既然這一批鑽石是在倫敦被發現的。”

“我們隻知道這批貨是運往美國的,但到那邊以後怎麼辦,就不得而知了。”瓦蘭斯對邦德說。“估計他們不會立即加工。加工的工錢可不便宜,幾乎是鑽石價格的一半。估計他們會先對原料進行彙總,然後交給正當的鑽石商行,最後再進行加工定價。”說到這兒,瓦蘭斯停頓了一下,又說,“我給你提點建議,希望你不要介意。”

“當然不會。”邦德肯定地說到。

“是這樣的,”瓦蘭斯說,“在這類走私中,最為微妙的是給送貨人的付款方式。怎樣支付這五千美元?這錢由誰來付?如果弗蘭克斯幹得很出色,也許他們還會再給他其他的機會。我要是你,會特別留意這些細節,想辦法弄清楚是誰出的錢,再逐步弄清楚誰是他們的上司,當然最好是能查出誰是幕後老板。假如他們看中了你,這些就都不難辦到了。要知道,精明的送貨人是很難找到的,而且大老板們也願意吸納新人。”

“受益匪淺,”邦德讚賞地說,“在美國,第一個接頭的人是關鍵。當我帶著這批貨下飛機接受海關檢查時,但願不要當眾出醜。不過,我想那位凱絲小姐一定懷揣錦囊妙計,可以讓我們順利蒙混過關。好吧,下一步做什麼?我怎麼去接替弗蘭克斯?”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沒有任何問題。”瓦蘭斯踱著方步,非常自信地說。“今天晚上我們就會逮捕弗蘭克斯,罪名是企圖蒙騙海關。不過這樣的話,那位對他一往情深的小姐的美夢也就破滅了。可是也隻能這樣了,再下一步是安排你去見凱絲小姐。”

“她對弗蘭克斯的事了解多少?”

“除了他的姓名,一無所知。”瓦蘭斯回答說,“當然這不過是我們的推測。我估計,她恐怕都不知道和她聯絡的人長什麼模樣。走私活動往往是孤立的,每個人的活動隻局限在自己密封的小圈子裏,即便路上出了什麼差錯,也不會連累他人。”

“她的情況你了解嗎?”邦德問。

“隻是從護照上知道一些。美國人,二十七歲,生於舊金山,身高五英尺六英寸,金發碧眼,單身;過去三年裏來英國十多次,但每次用的都是不同的姓名;每次來都住同一個酒店——特拉法爾加宮酒店;據旅館的偵探說,她不喜歡逛街,也很少有客來訪;每次來最多逗留兩星期,也從未惹過麻煩。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情況。不過,別忘了,和她見麵時你得為自己編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