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
“我靠,就一會兒沒抽上萬寶路,你至於嗎你!”
我趕緊一個箭步衝上去,抱住老崔小腿就往上舉。
這家夥體重真夠可以的。
我折騰了老半天,這家夥才從上麵掉了下來,直接砸在了我身上。
我摔在積水裏,灌了好幾口血水,起來我就開始吐。
原本還想著來重慶好好嚐嚐正宗的火鍋呢。
到現在火鍋沒吃上,吐三次了。
“咳咳咳!”
老崔坐在積水裏,咳嗽了老半天,臉上的顏色才恢複正常。
“真是常年玩鷹,被鷹啄瞎了眼,差點在陰溝裏翻船!”
老崔惡狠狠的念叨兩句,直接卷起了自己的褲腿。
在他的腿上,布滿了一個個青紫的手印淤青。
這巴掌淤青的印記,就跟房梁上吊死的那兩個人身上,一模一樣。
甚至老崔的更為嚴重,黑紫黑紫的,像是被鉗子捏的一樣。
這會兒大帽簷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已經恢複了正常,好像根本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
“別誤會,我有點好奇,正好對麵沒人,就留下看看情況,說不定有什麼突發情況可以幫上忙。”
大帽簷撓了撓頭。
這年頭像他這麼敬業的人,還真是不多見。
“對了,我叫吳良禪,還有什麼其他需要,你們可以隨時喊我!”
吳良禪念叨了一句,就站在一邊等著聽使喚。
“我打火機呢?我整一根壓壓驚。”
老崔緩了半天,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我也是真佩服這老登,這時候了還想著抽煙。
我又得趕回對門房間,將打火機給他撿了回來。
休整片刻之後,我們三個就站在了樓下那個被白色塑料袋堵住的井蓋旁。
這會兒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雨還沒停,路上也沒什麼人。
“情況緊急,就別矯情了。”
“等幹完活,咱爺倆去吃頓火鍋驅驅寒。”
老崔看出我眼中的不滿,接著說了一句。
可吳良禪還站在這裏,他說我們爺倆,真沒把人家當自己人。
老崔這情商,也確實夠低的。
我們兩個合力搬開井蓋,一個接一個的爬了進去。
這是城市的汙水管道,裏麵空間還挺大。
接連一個星期的雨水衝刷,倒也沒什麼奇怪的味道。
這裏到處漆黑,手電筒的光束向前,都照不到頭。
“老崔,咱們非得這大晚上的,忙活這事嗎?”
周圍陰冷的溫度,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老崔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語,而是將之前鑽進屍體裏泥鰍拎了出來。
“你來看這東西,是不是很奇怪?”
老崔將泥鰍遞了過來。
手電筒的光束打來,我看到那條肥碩的泥鰍,竟然生出了蛇牙。
粘稠濕滑的身體上,竟然開出了細小的鱗片。
“泥鰍生鱗,空口生牙。”
“這地方,走了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