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問題,我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這老板娘許是太久沒跟外界交流了,就跟個話癆一樣拉著我開始嘮家常。
這老婦人也是個苦命人,一直都是獨身一人。
聽說是有個哥哥,但從小到大她都沒見過,隻是聽別人提起過。
快要入土的年紀了,也沒個一兒半女,隻能在江邊開了個賓館。
這些年生意也不好,勉強隻能活口。
看我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最終還給我便宜了二十塊錢房費。
縱使感受到了這回水灣的詭異,但房都訂下來了,也隻能是硬著頭皮住一晚上。
來都來了的想法再次占據大腦。
而我馬上也要為這個決定,付出終生難忘的代價。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在夏天的江邊住過。
本想著不關窗戶吹吹河風,可闖入的蚊子卻給我好好上了一課。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被這南方蚊子咬上一口,腫起的包都比北方蚊子大。
那難以忍受的瘙癢,讓我久久不能入眠。
最終還是給老板娘打了客房電話,讓她送一盤蚊香上來。
沒過一會兒,賓館的房門被推開。
一個駝背很嚴重的老頭走了進來。
“你是哪位啊?老板娘呢?”
我看著眼前的駝背老頭,心裏猛然一震。
那老奶奶不是說,這賓館隻有她孤苦伶仃一個人嗎?
眼前這跟她身形相似的駝背老頭,又是什麼人?
老頭聽到我的話,將蚊香放在桌上,一雙充滿疑惑的老眼看著我。
“我老頭子守著這賓館,打了一輩子光棍了。”
“哪來的什麼老板娘啊?”
老頭這一句話,直接讓我如遭雷擊。
我傍晚入住的時候,那可是個活生生的駝背老太。
還拉著我的手,嘮了一個小時家常。
雖然年邁,可那老太太手上的溫度,絕對能證明那是個活人。
“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警惕的打量著眼前的老頭。
“瓜娃子,你說啥子哦!”
老頭對我的話感到一頭霧水。
看他那模樣,可不像是裝的。
但如果這兩個都是活人,這事情豈不是比撞鬼還要難解釋?
眼前的一切讓我感到
午夜,一陣船鳴聲在江麵上響起。
我趴在窗戶口往外觀瞧,一艘破舊的漁船正駛向江中。
“那是撈屍的船,估計是有雇主加錢了,不然不會大晚上撈的。”
“不過我這旅店裏都是客人,哪經得起他們這麼吵,我得下去跟他們說說!”
老頭說完這話就要下樓,不得不說他倒是還挺關心客人。
“怎麼樣的小夥子,你要不要跟老頭子下去看看啊。”
這老家夥人都已經走到門口了,又轉頭詢問我一聲。
我心中本來就是充滿好奇的,隻是礙於恐懼,可不敢下去湊這個熱鬧。
“走吧走吧,我看你也睡不著,正好陪陪我老頭子!”
老頭上來就拉我。
我這邊還沒來及閃避,就被他扯住了胳膊。
當他抓住我胳膊的那一瞬間。
我感受到了老人溫暖的體溫,絕對是個活人。
這倒是讓我鬆了口氣。
再看著他那佝僂駝背的瘦小身體。
就算真對我有什麼圖謀不軌,我也對付得來。
我就這麼任由他拉著,一路走到了樓下江邊。
河邊吹來的涼風,驅散了夏日的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