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等待新娘 (2)(1 / 2)

眨眼間,直升機離開了地麵,調好方向後全速飛去;地麵,鯊基滿臉不情願地開車去往基韋斯特,他很了解黛拉的脾氣,而且,同邦德一樣,他寧可去冒險,與凶殘無度的桑切斯去搏鬥,也不願意去領教黛拉的伶牙俐齒。

克雷凱島上有一片小型的避暑療養區和一座簡易的機場,機場周圍,零零星星地散布著一些簡易房;其中一幢最大的、也是距機場最近的房子就坐落在距離機場盡頭有百來碼的地方。弗朗茲·桑切斯那架白色的蓋茨——利爾噴氣式飛機降落在機場盡頭後,便立刻滑行至跑道盡頭,以便快速起飛。那兒還停著幾架別的飛機,但飛機上都沒人。一架小型紅色的派珀·古博飛機停在那幢房子附近。

當海岸警衛隊的那架S-61B直升機飛行在距這裏還有三十英裏遠的地方時,桑切斯正神態從容地從自己的白色噴氣式飛機裏爬出來。他傲然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像一個在戶外盡情享受美妙清新的早晨的人一樣翕動著鼻子。他不慌不忙地踱著步,他的被人們簡稱作佩雷茲的心腹,和那兩個精心挑選出來的打手——布勞恩和達裏奧緊隨在身後。布勞恩是個正在被柏林警方通緝的德國佬;達裏奧是一個看上去總是麵露慍色、矮胖邋遢的人。

兩名飛行員從駕駛艙裏下來了,桑切斯指示他們就留在飛機附近。這時,“嘎”地一聲,一輛吉普車在不遠處停下了。駕駛座上的司機個頭不高,是矮胖粗壯的類型。“老板,”他畢恭畢敬地向桑切斯打了聲招呼,“他們就住在那邊的房子裏麵,”他用手指著一幢平房說道,“那個女人跟阿爾瓦雷斯住在那房子裏麵,他們有個保鏢,不過那家夥平常要麼是睡著、要麼就是醉著。”

“這會呢?”桑切斯問道,語氣波瀾不驚,如果隻是聽他講話,你不可能把這個人和暴戾聯係起來。

“這會正睡著,老板,從這裏就可以看到,就睡在門前的台階上。我猜那兩位也還沒醒,他們從昨晚一直折騰到今天早上四點,至少那屋裏的燈光是一直亮到四點鍾才熄滅的。照你的吩咐,我一直守在這裏,眼睛也沒敢眨一下。”

“幹得很好,我會記得這件事的,你等我們進去後再過去。”他邊說邊衝吉普車的司機點了點頭,隨即又對其他人說,“我們走過去,真不應該吵醒他們,但是……”說著,他衝房子的方向甩了下頭。

在離台階還有幾碼遠的地方,桑切斯向佩雷茲打了一個手勢,接著衝那個正在台階上酣睡的保鏢點了點頭,把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咽喉處,利落地比劃了一下。佩雷茲衝他笑了笑表示領會,隨後他向前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從衣兜裏掏出來一根短繩。

那保鏢睡得很香甜,對周圍發生的一切絲毫沒有察覺,依照傳統的絞刑方式,佩雷茲把短繩套在他的脖子上,迅速有力地一拉,這是如此漂亮的一手,以至於那保鏢根本沒來得及感覺到窒息的痛苦,他的脖子就已經斷開了。

桑切斯帶領著這一夥人悄悄地走上台階進入室內。他在涼爽的門廳裏停留了一會,好像在利用本能尋找著獵物。終於,他衝著左邊的一扇房門甩了一下頭,接著輕輕打開門走了進去。

兩個人躺在床上睡著,裏側的是阿爾瓦雷斯,頭發亂蓬蓬的,神情十分平靜。桑切斯一直對自己善於把握人類弱點很是得意,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動機。對女人的態度就是阿爾瓦雷斯最大的弱點,以前弗朗茲·桑切斯經常告誡他早晚有一天會因為女人而死。睡在阿爾瓦雷斯身邊的自然就是漂亮的盧佩,她一頭烏黑的長發在枕頭上散開,彎出一個粗粗的問號。當然,她是在可寬恕之列的,怎麼說她畢竟也是個女人,而女人總難免會被那些擅長甜言蜜語的男人所迷惑。桑切斯一直告訴阿爾瓦雷斯不要對女人許下太多諾言,“朋友,你的問題就在於總是忍不住告訴女人們你愛她們……,”他以前對他說過,“這樣做很不明智,因為一般情況下,女人們會非常輕易地相信你。總有那麼一天,你會做出這種錯誤的事情,在一個錯誤的女人身上。”

這一天果然到了,他想。

他把目光又投回到眼前這個熟睡的男人身上,一把手槍擺放在阿爾瓦雷斯一伸手就能夠著的床頭櫃上麵。桑切斯悄悄抽出自己的手槍,並輕聲地呼喚著,“阿爾瓦雷斯……醒一醒……阿爾瓦雷斯……是時候起來幹活兒了。”接著他又大聲喊了一句,“阿爾瓦雷斯!”

那個沉睡中的男人猛然睜開眼,當他看到桑切斯時,臉上馬上現出了一絲驚恐的神情,接著便把手伸向旁邊的床頭櫃。

桑切斯連續開了兩槍,槍聲中床頭櫃跳了起來,擺在上麵的手槍落在了地上,繼而滑到了房子的另一端。達裏奧和布勞恩一聽到上司的信號,馬上衝上前去,一邊一個地架住了那年輕人的胳膊,把赤裸裸的他夾在中間。此時,盧佩也醒了,她的尖叫聲把阿爾瓦雷斯眼神裏的恐懼體現得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