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場的賓客有200多人,大家開懷暢飲,氣氛融洽。“這還叫‘不多的幾個特別朋友’哪?”帕姆揚了揚眉毛譏諷地說,“我看盧佩這姑娘沒有什麼是非觀念,跟什麼人都和和氣氣的。”
“嗯,我倒是情願把她看成是特殊朋友。”邦德知道這話肯定會讓帕姆吃醋,果然,帕姆扭身氣衝衝地走掉了。
當天晚上早些時候邦德給基韋斯特的醫院打了個電話,但都到半夜時分了伊斯莫斯城電話局才把電話給他掛通;那時邦德正在盧佩莊園的酒吧有一搭沒一搭地喂桑切斯的那條蜥蜴。
“很高興接到你的電話,詹姆斯。”聲音不高但情緒很不錯的菲利克斯對邦德說,“他們為我做了很好的治療。”
“時間會撫平你的傷口,菲利克斯。”邦德指的當然不是身體的傷口,他知道黛拉的死帶給他老友的是怎樣的精神痛苦。
“我的事辦完了,辦得還算順利,老夥計,再過一兩個星期我就能去看你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聽到萊特說,“很好,那時候我沒準兒就能用假肢走路了。對了,M現在正到處打聽你,他說想在倫敦總部見你。”
“我會見他的。”
“我說,除了我們的瘋狂工作之外,生活還有很多其它的內容。”
“你說的對,老朋友,我現在正想要去做其中的一件,再見吧。”他說完掛斷了電話,等他抬起頭時看見盧佩正逗弄著那隻蜥蜴。
“你好像說過你不喜歡那爬蟲。”
盧佩抬起纖纖玉手,那蜥蜴的項圈就已經到了她的手腕上,“對於一個姑娘來說,蜥蜴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我想也是。”
“一起去花園走走怎麼樣,詹姆斯?我想跟你說件事,然後聽聽你的意見。”
兩人出了酒吧來到了瀑布旁。
“赫克托·洛佩茲,也就是那個前總統他向我求婚了,”她眼睛看著其它的地方語氣急促地說。
“怎麼了?”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愛他嗎?”
“不愛,但並不是不可能。他有很多錢,我的生活就會有保障,有安全感,但在回答他之前我想知道跟你在一起是不是會更安全。”
邦德看著盧佩真誠地說:“我不能給任何人帶來安全,我想你們會成為一對好夫妻,生活會幸福美滿。盧佩,不要錯失良機。”
盧佩點了點頭,她用雙臂緊緊地攬住邦德的脖頸用力親吻他。最後,她抽出身子跟邦德輕輕說了聲“再見”便轉身向屋裏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和音樂之中。邦德也從瀑布前轉過身子,卻恰巧看到帕姆站在不遠處,眼裏浸滿了淚水,“祝你們幸福,詹姆斯。”
邦德朝她走了過去,“你誤會了,盧佩就要和洛佩茲結婚了,我們隻不過是道了個別。我剛才正要去問候你,”他動作有些生硬地把帕姆拉過來攬到懷中,忘情地吻她。
幾分鍾之後,帕姆把他推開,“怎麼不等我提出要求就吻我?”她說這話時眼裏閃著晶瑩的亮光。
“那就快點要求吧。”說著邦德又把她拉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