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些天了,也沒瞧見他們過來,打從狩獵日後......
我這宮裏頭也很少有人會過來竄門,不知今日又有什麼事。
小桌子去宮殿門口迎著德妃,容妃,我則是在內殿中撥弄著琴弦,隻等待他們的到來。
沒多久小桌子請安的聲音就傳來,我從琴桌前站起,來至前頭,人還未到聲就先到了......
“寶寶公主啊!公主。”
容妃叫喚著,人與德妃走入了殿中。
我上前,朝著兩人盈盈作揖,說:“德妃娘娘,容妃娘娘。”
“寶寶公主,趕緊起來,咱們又不是什麼外人。”德妃上前扶住我的手,一臉笑容的說道:“公主,怎麼身子又不適了?”
我含笑的搖搖頭,說:“沒,身子挺好。”
“怎麼這幾日也沒見公主出來走走,本宮這心裏頭惦念,這不,就叫上了容妃,說什麼也要過來瞧瞧公主,就是怕你這身子骨又有什麼不妥。”
德妃說著,扶著我走向前頭的躺椅。
扶著我坐下,看著我。
“德妃娘娘,最近梅雨季節,我也就沒那心思出門了。”我回身,看著小桌子,說:“趕緊上茶。”
“不礙事,不礙事,這本宮才喝茶過來,現在就想說會話。”
德妃連連搖手。
我見著,也就沒讓小桌子再去,讓他在旁候著......
看著德妃娘娘,瞧她那一臉的笑意,不知今日前來可是又有什麼事!
容妃在下手,站在德妃娘娘的身側,說:“娘娘,您可別忘了來此的目的。”
她這話說得雖輕,可我還是聽了個清楚。
“瞧瞧本宮,這一看見公主,就連正事都給忘了。”
德妃娘娘說著自己的不是,又笑顏如花的看向我,說:“公主,其實吧!這次本宮與容妃過來,是跟你商量個事。”
德妃娘娘說話的同時,這容妃在旁邊笑著......
她麵色不是先前那般的紅潤,這臉上的笑容那就更不用說了,有些個慘白,我倒覺得這身體不適的人是容妃。
“不知兩位娘娘前來所為何事?”
我問著。
“這......其實這事也不是本宮的事......”德妃吞吞吐吐的說著,邊上的容妃用手肘頂了頂德妃,不滿的咕噥道:“說好了,是你的,怎麼這會......”
德妃臉色一僵,對容妃的話看來很是尷尬,低語道:“你閉嘴。”
容妃唯唯諾諾的閉嘴,抬眼看了我一眼,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就連眼眶也紅紅的......
我明白過來,這次前來他們必定是有求於我,這事應該是容妃吧!
隻是她怕自己一個來,我會不答應,這才拉上了德妃。
“兩位娘娘,既然人都已經來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我看著兩人道。
“就是就是,姐姐,你看人家公主可都說了話了,你好歹說說。”
容妃聽著我的話,手拉了拉德妃。
德妃端著笑容,說:“公主,有你這話,本宮也就不跟你客套了,本宮與容妃雖說不是親姐妹,可這也是表姐妹,更別說是同屆進宮的秀女,這麼些年了,這皇宮是個什麼地方,公主想必也清楚,沒個親人在身邊,就本宮與容妃在這裏相依為命。”
我聽著德妃的話,她說著說著就雙眼泛紅。
我揮手,讓小桌子等人退下,現下這宮裏頭也就我與兩位娘娘,這會兒他們應該能沒有什麼顧忌了吧!
“公主,公主,你可要救救我,救救我的老父親。”
容妃一見小桌子他們離開,這下子就軟了腿,居然跪倒在我的腳跟前,哀求起來......
我睜大了眼睛,這高傲的容妃,平日看她就見我不爽,怎麼今日卻這麼低聲下氣,更別說還是對我跪下了,瞧她那哭紅的眼睛,還有聲聲的求救。
“容妃娘娘,你快起來,這大禮我怎麼受得起。”我上前扶起容妃,說:“有什麼話就好好說。”
“不,公主,要是你答應,我就不起來,這事就隻有你能救我了。”
容妃握住我的手,不讓我扶起她。
我看向德妃,狐疑的問道:“德妃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兩隻高傲的孔雀,這會子可全了平日的光彩,一幅愁眉不展的樣子,這事看來還不小。
“公主,公主,你就答應了容妃吧。”
德妃在旁幫襯著。
“不是我不答應,你們總要跟我說是什麼事,我才能回答。”
“公主,我爹,我爹是受了那曹萬山的蠱惑才會犯下那樣的錯誤,隻要公主能在皇上麵上給我爹說說,他就不用在牢裏頭受罪,公主,我知道,現在皇上誰的話都進不去,可就你的話還能聽進去,皇上寵著你,疼著你,一定會聽你說的話。”
容妃梗咽的說了一大堆。
“容妃娘娘,有什麼話,你起來再說。”
看著容妃這淚流滿麵的樣子,我心中居然沒有絲毫的喜悅,換做是以前,我一定會很開心。
如今我竟然覺得她可憐,那張豔麗的麵容不複存在,留下的不過是為了年邁的父親求人的可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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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哭哭啼啼的在我的寢宮鬧騰了一天,我聽著她的話......
原來是他的父親被關入了天牢,至於原因還不是爭權奪勢。
曹萬山是輔助大臣之一,為人囂張跋扈,借著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就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