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梨豆離去以後,曲易清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出聲喚道:“淺順。”
淺順上前一步,回道:“奴才在,相爺可是要回房歇息了?”
“淺順梨花村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地方?你去梨花村可有發現苦塵的蹤跡?”
曲易清沒有想要休息的念頭倒是詢問起有關梨花村的事。
“相爺......”淺順才想回答被曲易清揮手打斷。
“等等,我們還是去書房再說不遲。”曲易清收回手起身率先朝院外走去。
淺順緊跟在他的身後離去了院落,整個院子中隻是留下了兩名侍女收拾這桌子。
就在侍女們即將要收拾完桌子離開之際,院落中又出現了一人......
“怎麼這麼晚了還在收拾桌子啊?”竹兒望著已經抹幹淨的桌子詢問著兩人。
“回竹兒姐姐的話,這不是相爺今天高興才從院子裏走,奴婢們就算是想要收拾也隻能等相爺走後才能收拾,您說是吧竹兒姐姐。”其中一名侍女回答著詢問人的話,並且語氣中帶著一份喜悅。
“看不出來燕兒妹妹倒是挺喜歡這位新來的姑娘,到了她叫什麼?”
竹兒手按在桌子上斜眼望向那名叫燕兒的侍女問道。
“叫梨豆,那梨豆小姐人很好,剛才晚膳時候還能奴婢等人一同就坐用膳呢!而且相爺今天一整天都是笑嗬嗬的,這樣的相爺我們幾曾見過。”
燕兒跟另一名侍女正是剛才陪同梨豆用膳的幾位侍女中人,想起那餐間的歡聲笑語就讓她打心眼裏喜歡這梨豆姑娘。
“哦!看不出來這位梨豆小姐還挺得人心,就連相爺也是一眼見到她就對她百般寵愛,真是實屬難得。”
竹兒按住桌子的手在不斷加重力道,語氣雖然沒有什麼變化顯得還是很平靜,但是眼底卻閃爍出駭人的光芒。
“嗯!竹兒姐姐那梨豆小姐就像身上有某種魔力一樣,讓人根本抗拒不了她,不得不喜歡她啊!而且告訴你啊!那梨豆姑娘的樣子長得幾乎跟小姐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長栢院裏的那幾位小姐根本沒法跟她比啊!這梨豆小姐該不會又是相爺那裏找來準備代替小......”燕兒將話音壓得很低深怕有人聽去了一般。
竹兒隨著燕兒的話臉上的神色不斷變化,在最後喝聲阻止燕兒道:“大膽賤婢,不要妄加猜測,不要忘記了曲媛婉小姐才是相爺的親生女兒,就算那梨豆再怎麼像小姐她也成不了相爺的女兒,哼!”將話撂下竹兒便怒瞪了眼燕兒甩袖揚長而去。
燕兒被竹兒突如其來的轉變嚇懵了,要不是一旁的另一位侍女拉扯著她的衣袖喚醒了她還不知道要呆立到何時。
在清醒過後不由啐了口,惡狠狠地對著竹兒離去的方向道:“我呸,什麼親生不親生,我看那豆豆小姐就是比曲媛婉好上千百倍,那病鬼曲媛婉怎麼跟豆豆小姐鬥,我看相爺就是看準備了那曲媛婉就快要死了所以就去找了個豆豆小姐來!不過是病鬼身邊的一個下人給她三分顏色就開起了染房不成。”
“好了燕兒不要說了,小心被人聽出就算是快死了可也總是相爺的親生女兒,我們這相府裏頭的大小姐,快點收拾好我們也可以回房休息了。”另一位侍女阻止燕兒再繼續說下去,被提醒著她收拾好了他們才能去休息。
“知道了,要不是那竹兒我們早就收拾好了!”燕兒收拾著最後的東西嘴中還嘀咕不停。
“不要再說了,收拾好了我們就回去了!”手頂了下燕兒的腰際再次催促道。
“要死啦!小妮子連你也欺負我不成?”腰際遭到襲擊讓燕兒嬌叫出聲,怒瞪了一眼對方不滿的說著並將手中收拾好的東西舉了舉說道:“走吧走吧!”
在燕兒的話下兩人起步走出了院落,就在兩人走離院落以後,在暗處走出了一人,一雙手緊握成拳,眼中的目光在黑暗裏閃爍不定,臉上的神情扭曲在一起,口中喃喃道:“梨豆我竹兒絕對不會讓你其實我家小姐的!!”說完便轉身重新回到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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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夜的好眠讓梨豆一早就醒來了,眨動著雙眼望著陌生的四周,腦袋還有些未有清醒的樣子......
原本不過是粗紗布製成的床帳變成了湖藍色的綢緞帳,原本是普通的木材製成的單人床變成了散發著清香的大床,寬敞的幾乎可以讓她在床上翻跟鬥。
手摸上在上身上的被褥,又軟又輕卻不會讓她感覺到冷,眼從床上轉移到房中......
那擺設雖簡單卻很是雅致,就算房間沒有她以前住過的客房大但是比起自己那間小房間卻已經大得多了,難道她還在路上?
這裏還是客棧?
不過有覺得這裏跟客棧不同有家的味道。
掐掐自己的臉頰,嘴中不由呼出:“疼疼疼......”
疼痛讓她猛地坐起了身子一切的記憶蜂擁入她的腦中,也讓她清醒到這就是曲易清為他所準備的房間。
還是現在的一切也並非是她在做夢,揭開被子起身下床,一頭長發柔順的垂掛在背後,對著這陌生的房間興奮地轉起了圈圈。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住上這麼豪華的房間,當然除了那些個客棧裏的房間。
轉了不知道多少圈直到感覺到頭都有些泛暈了她才停下了動作,走向梳妝台......
雙眼望向銅鏡,因為剛才的瘋狂舉動使得頭發淩亂的披散在身上,更是有一大撮發絲掛在眼前從銅鏡中看還真是有點像鬼。
將眼前的發絲撩開放到身後,呈現在銅鏡中的是一張有著燦爛笑容的臉,對於自己臉上的笑容讓她不由吐出舌頭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而在此刻低低地笑聲響起在她的身後,猛地轉過身子,看到得是手捧著銅盆的一位侍女正抿嘴低笑。
侍女嘴中溢出的笑聲讓梨豆瞬間紅了臉,咕噥道:“討厭啦!瓊兒姐姐!怎麼你走路都不發出聲音的!差點就嚇死我了。”
那名侍女正是昨夜曲易清點名帶她回房的瓊兒,隻是沒想到一早瓊兒就會出現在她的房中,而且還讓她看到自己那麼醜的樣子,正是羞死她了。
“怎麼豆豆小姐也會臉紅嗎?”瓊兒將銅盆上在臉盆架子上,將手巾放入清水當中攪幹拿著朝梨豆邊走邊說著。
接過瓊兒手中遞過來的手巾,說道:“什麼嘛!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姑娘家,哪有姑娘不會臉紅的?”說完拿起手巾擦拭著臉。
“昨天豆豆小姐可不是這樣對瓊兒說得啊!”瓊兒臉上掛著笑容揶揄道。
“我......昨天我哪有說什麼!瓊兒姐姐一早就拿豆豆開心!哼!”將手巾遞回給瓊兒佯裝這生氣的模樣輕哼出聲。
瓊兒拿著手巾重新回道臉盆架子前,低笑道:“也不知道是誰昨天在路上跟瓊兒說她的臉皮可是比樹皮還要厚,從來不怕鬼也不會臉紅,怎麼才不過睡了一覺就變了?”
瓊兒原本也不想要捉弄梨豆,不過誰讓梨豆昨夜晚上在她帶梨豆來這雲若閣的路上什麼不好說,竟然給她說鬼故事解悶,嚇得她就連路都不敢走了。
梨豆倒是滿臉笑容的說自己什麼都不怕,才不會動不動就哭天搶地紅臉通紅,可是現在卻又完全變了,這怎麼能讓她錯失了小小報複一下梨豆的機會呢!
“好嘛好嘛!瓊兒姐姐算妹妹我錯了還不成麼?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糗我了。”
梨豆被瓊兒說得沒有反駁的餘地,隻能走到瓊兒的背後將頭頂在瓊兒的肩膀處撒嬌道。
“真是敗給你了,難怪相爺一見你就樂得合不攏嘴,奴婢看誰見到你都會笑得合不攏嘴。”瓊兒對於梨豆那撒嬌的模樣逗得嬌笑不已。
聽到瓊兒的話讓她立馬就站直了身子笑嘻嘻地說道:“嘻嘻!那不是很好嗎?”
“嗯!很好,豆豆小姐就是開心果。”瓊兒將手巾放在銅盆邊上轉身拉起梨豆的手朝梳妝台邊走邊說。
“瓊兒姐姐你直接叫我豆豆就可以了,加個小姐怎麼聽得我怎麼別扭,還有不要再稱呼自己什麼奴婢不奴婢了,在我麵前你不是下人我也不是小姐,我們的身份是平等的。”
她可不想當什麼小姐,瓊兒那些稱呼讓她聽在耳內感覺,就像是用螞蟻在鑽她心怪難受的。
瓊兒並未有立刻回答她的要求,對於已經做了五六年的瓊兒來說,早已在她的意識裏移植進去了主仆有別的想法,想要讓她一下子轉過來估計是不可能,選擇不回應就是最好的辦法。
將梨豆按坐在銅鏡前,俯身伸手打開梳妝台上的小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一把梳子,並將梳妝台上的幾個小抽屜全數打開,指著裏麵的首飾詢問道:“看看喜歡那個首飾。”
望著那些擺放在小抽屜中的首飾有些傻眼的梨豆半天沒有回神......
那從首飾上散發出來的光芒幾乎讓她都無法睜眼,穩定了下心神轉身問道:“這些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房間以前有人住過嗎?”是不是這些都是以前居住人所留下來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