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鳴兒......”徐玉蘭突然慌亂地叫著滄瀾鳴。
滄瀾鳴早已飛奔至台上,他扶住了那搖搖晃晃地徐玉蘭,雖然感到疑惑可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詢問,現在最緊要的是讓雪兒放過師父。
“咯嘞嘞,咯嘞嘞”
從前頭傳來了骨頭爆裂的聲響,那聲聲錐心的骨裂,驚得滄瀾鳴扔下了徐玉蘭,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了滄瀾雪的手臂:“雪兒,夠了,夠了!六哥知道你心裏頭有委屈,就當六哥求你,你放過我師父吧,你要是心裏頭不舒服,就打六哥,六哥絕不還手,也再也不會欺負你了,雪兒啊!......”
滄瀾鳴的聲音仿佛從遙遠地天空傳來,滄瀾雪微微眨動了下眼睛,她聽見了呢,可又像不是......
那張血跡斑斑地臉上漸漸地揚起了笑,清清雅雅地笑,當下震懾了滄瀾鳴,那笑容是他所沒有見過,映著血的臉上竟出奇的瑩潔,雪一般的潔白毫無瑕疵。
“咯嘣——”一聲粗嘎的拉扯,一道飛濺而起的鮮紅......
滄瀾鳴突增了雙眼,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滄瀾雪以發帶扭掉了張永山的脖子,那股血色染紅的不單單是她滄瀾雪,更是染紅了天下第一莊!
滄瀾鳴低眼瞧著濺灑在自己身上的血跡,他已經感覺不到喜怒哀樂,隻是心口微微地發疼,可緣由他卻不得而知。
“啊啊啊——滄瀾雪殺了永山!這小畜生......”徐玉蘭尖叫,可她去再也不敢靠近滄瀾雪,也隻能在邊上如潑婦般叫罵著。
崔玉華早已在張永山被滄瀾雪製服時就拂袖揚長而去了,臨走時那張臉自然是陰沉可怖。
至於滄瀾家其餘子嗣,目前場上留下的也隻有滄瀾鳴與滄瀾雲。
其餘大部分是前來的賓客與天下第一莊的門生,仆役。
滄瀾鳴雙腿軟了,跪坐在地上,他眼中所望是那血液橫流的張永山,他雙手抱頭,嗚咽道:“雪兒,為什麼你一定要殺他,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為什麼......”
滄瀾雪身子晃動了下,她隻覺得現在胸口好疼啊!像是要裂開一般的發著疼痛。
也因為這份疼痛,她那失去的五感在這會兒有了回籠,令她真切地聽到了滄瀾鳴的話。
為什麼呢?
其實說穿了,為的不就是那一口氣嗎?
很簡單的理由,或許別人無法信服她這樣的說法,可她就是她,何必去在意別人的想法。
滄瀾雪頭頂一片天,隻是做著無愧於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