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的牙齒微微鬆動了一下,雙眼中的戾氣漸漸地瀟消散在那隻小手的撫慰中......
滄瀾雪輕柔地撫摸著猴子的發絲,感受到那正在從皮肉中離開的尖銳牙齒。當猴子的牙齒完全脫離手背,在他點頭的那一刻,滄瀾雪倏地目色一沉,舉腳踹上猴子。
隻見猴子整個人如拋物線般從車內飛出,“砰”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籲——”寧柳宿在猴子飛出車廂的瞬間勒住了韁繩,狐疑的轉過身,看向車廂中的滄瀾雪。
滄瀾雪慢慢地縮回腿,目光迥然透亮的望著正從地上爬起的猴子,出聲道:“上來。”
猴子瑟然的望著滄瀾雪,縮了縮身子,掙紮了幾下,礙於腳踝的受損,雙手重重地拍打了下地麵,整個人淩空而起,躍上了馬車。
寧柳宿愕然的望著這一幕,她看向滄瀾雪,卻因那投射過來的冷冽目光而顫了顫聲,不敢多做詢問,再次揚鞭。
猴子進入車內後便縮在了角落,雙眼一瞬不瞬的望著滄瀾雪,嘴中嗚咽著,卻又忍著不放聲。
滄瀾雪拿出錦帕,裹住了手背上的咬痕,腦中不由想起了某人霸道的話,臉色漸漸地軟化下來,靠在軟墊上,合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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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爺寢宮。
衣祈風目光卻是凶狠地瞪著靠在床頭的軒轅墨澈。一夜宿酒讓他腦袋脹痛難忍,這臭小子居然還不給他消停會,一大早就把他宣召進宮。理由是四王爺病情複發,急需他這鬼醫起死回生。
匆匆趕來的結果是軒轅墨澈神清氣爽的樣子,當場白眼一翻,就要離開。誰知道身後傳來,“雪兒去參加她娘的葬禮了,本來我也應該去,隻不過......”
軒轅墨澈睇著那正折返回來的衣祈風。
“王爺,您這病,我還得好好的診斷診斷,哎,你也知道這身子實在不易做什麼激烈運動......莫非是昨夜戰況激烈?你怎麼也不悠著點兒。”衣祈風含笑的取出金針擱在床頭。
“嗯,昨晚上......唔......”軒轅墨澈這話還未說完,就被紮下來的金針所刺痛,挑了眉,“你還真成庸醫了?”
“庸醫,庸醫!是啊,我是庸醫,你何必找我?紮不死你!”衣祈風嘴上抱怨道。
“庸醫,猴子腳踝脫臼了。”
“好!”衣祈風應著,驀地臉色一沉,倏然轉過身,目色駭然的望著俏立身後的滄瀾雪。“雪?......”
軒轅墨澈握住衣祈風的手,仰起頭,含笑的望著滄瀾雪:“我的王妃回來了。”
衣祈風臉色微微發白,低眼瞧著自己那隻被捏紅的手,吐血,這小子惡不惡心,還我的王妃!
滄瀾雪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流轉了一下,說:“我把猴子帶回宮了。”
“猴子?”軒轅墨澈目光一斂,與衣祈風對上了一眼,兩人還沒回過神來,突然隻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