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澈聳了聳肩頭,含笑著挨了挨滄瀾雪的肩頭,說道:“給個賞唄。”指著自己的臉頰。
滄瀾雪瞥望了一眼軒轅墨澈,踮起了腳,唇在他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便走開了。
軒轅墨澈如吃了蜜糖,笑得合不攏嘴,拎著竹簍子,收了魚竿,快步追上滄瀾雪,執拗的握起了她的手。
滄瀾雪心口一緊,知道自己已心係軒轅墨澈,便也不再躲閃,與他牽著手,返家而走。
夕陽緩落,天地縈紅,兩道身影彼此挨著,拖長在地,風吹過,吹起了蒲公英,如雪花般飄逸在四周,景色竟如幻境般美好。
軒轅墨澈心滿意足的牽著滄瀾雪,心頭美滋滋地,臉上竟是笑容,手握得更緊了,就差沒能將她揉進了心坎。
滄瀾雪笑而不語,隻是目光瞧著前頭,隱約間已能看到那站在院門口寧柳宿遙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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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柳宿目光在那近身的兩人身上流連了下,心口悶悶地,酸酸地,可也隻能化成淚水咽入腹中,情根深想要拔除談何容易,隻能任時間淡化那滿腔的情長......
那個男孩也已成長為人,他身邊的位置再也不屬於她了,而是另外一人,心頭千頭萬緒也隻能死硬的理出一個頭緒,將其隱匿在心間。
“座主,王妃,可算是回來了,我還想著去叫你,這天下都暗下來了。”寧柳宿笑著上前,從軒轅墨澈的手中接過竹簍子,瞧裏頭望了望,又道:“好大的兩條魚啊。”
“可不是,我也沒想到竟是能釣上這麼大的魚,今晚上可是能好好的吃上一頓了。”軒轅墨澈滿足而自豪的望了眼滄瀾雪。
滄瀾雪淡淡地掃了眼軒轅墨澈,從他的身邊走離,拉著寧柳宿朝院中走去,瞧著那整理幹淨的四周,說道:“柳宿費心了。”
“哪裏的話,本就是我應該做的,王妃同座主進屋歇歇,晚飯好了我便過來叫你們。”寧柳宿因滄瀾雪的話,微微紅了臉,忙背過身去。
“也好,我去換身衣服。”軒轅墨澈嗅了嗅身上,隱隱飄著魚腥味,他本是潔淨之人,自然受不得這股魚腥味。
“衣服都晾著,你怎麼換?那撕裂的三件衣服有兩件是你的。”滄瀾雪說道。
“哦。”軒轅墨澈聽著,臉色一下子就躥紅了,“你就非得揭我的傷疤是不?”
“我哪敢,合著說說都不行,那我不說就是了。”滄瀾雪眼中帶笑,語中雖是如此說,可也瞧得出她隻是在揶揄軒轅墨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