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
“噓。”
“......”
滄瀾雪望著壓在她身上的軒轅墨澈,原本盈蕩在紫眸中的火焰似沒有任何的減弱,反而有滋長的跡象。
然,就是在那團幾乎迸出眼眶的火焰中,滄瀾雪清晰地看到那呈現在紫眸中的臉,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
軒轅墨澈緊繃地身子倏然一沉,像泄氣的皮球,頓時軟在了滄瀾雪的身上,呼吸變得急促,那雙握住滄瀾雪肩頭的手正在加重力道。
凝固的空氣沉沉地壓在兩人的身上......
即便隔著服飾,滄瀾雪還是能感受到那從軒轅墨澈身上所傳遞過來的高溫。
軒轅墨澈習慣性的將臉頰埋首在滄瀾雪的發間,用力吸取著她身上的味道,心情似有了些平複,可那張又在快速的燃燒,成為醬紫色。
“澈,你沒事麼?”軒轅墨澈的身體很燙,這讓滄瀾雪記起剛才就是因為這軒轅墨澈突然離開了房間。
“雪兒,還記得我在成婚那夜,喝下了那碗血水麼?”軒轅墨澈的聲音傳自滄瀾雪的耳邊。
“記得。”滄瀾雪應著,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怎會忘記,那夜的點滴清楚地印刻在她的腦中。那日初見軒轅墨澈時,她真的以為他是重病患者。
“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軒轅墨澈翻身,躺在床上。
“嗯。”滄瀾雪應著,手慢慢地探向軒轅墨澈,雖然他的手掌很燙,可她還是不顧那份滾燙,將手放入了他的大掌中。
“自古以來後宮嬪妃爭寵是極為平常的事,在勵煌國的後宮自然也不會例外。嬪妃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為了爭奪皇帝的寵愛,用盡了渾身解數,想要為自己博得更為有權的地位。”
滄瀾雪安靜地聽著軒轅墨澈所講,後宮嬪妃爭寵,這還真是有夠老套的戲碼,可也正因為老套,所以才一直被延續至今,不管是在什麼朝代,這都是無法避免的事。
“十八年前,勵煌國的德妃與皇後同時懷孕,德妃是第一胎格外的緊張,時常去找皇後,德妃跟皇後原本就是親姐妹,德妃比皇後小三歲,是後一屆進宮受封的妃子。”
軒轅墨澈說到此處,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手緊握了下滄瀾雪的手,目光緊盯著床頂......
滄瀾雪轉過臉,看著軒轅墨澈,借著那羸弱的月光看見,軒轅墨澈臉色森冷,甚至因為那緊皺的眉頭而顯得可怖。
軒轅墨澈說道:“德妃一直都很敬慕她的姐姐皇後,隻可惜,往日的姐妹情在那無情的後宮中早已變質,皇後為了自己的地位,竟是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沒有放過,就在安胎的這段時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