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去怪......我怎麼有那個資格......”
滄瀾雪隻是抱緊了自己的雙肩,搖著頭,她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去責怪軒轅墨澈......
“王妃......”寧柳宿跪起身,擁緊了滄瀾雪的身子,手輕撫著她的後背,“不要去想了,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別再去想了,都過去了......”
“柳宿,不要去懷疑......千萬不要去懷疑,不然後悔的一定是自己。”滄瀾雪抬起頭,一把抓住了寧柳宿的手臂,隻是不斷地重複著一句話,“柳宿,知道嗎?”
“嗯嗯......”寧柳宿點著頭,“我知道。”
滄瀾雪見寧柳宿點頭,這才慢慢地鬆開了手,人也慢慢地平靜下來。
“柳宿,澈跟你們說了什麼?”滄瀾雪終於穩定了心神,她靠在寧柳宿的懷中,慢慢地問道。
“座主隻是跟我們說,他已經找到了更為高的目標,而那些權勢,就留著給想要得到它的人吧......”寧柳宿回想著,那次見到軒轅墨澈,從他口中聽到的話。
“是麼......”滄瀾雪低喃著,隻是依靠著寧柳宿。
“我想,座主所說的那個目標,一定是與王妃有關係的吧。”寧柳宿說著,她的目光再次投向軒轅墨澈,“其實我很嫉妒王妃......”
“你跟我說過,你愛著軒轅墨澈......”滄瀾雪自然沒有忘記,寧柳宿對她說過的話。
其實一開始,寧柳宿對她的態度也隻是礙於軒轅墨澈,才會恭敬的尊稱她一聲王妃的吧。
“是啊,從小看著長大的男孩,突然有一天說自己愛上了別的女子,而自己卻還未來得及說出心中的話,那份焦急與不安,想必王妃能明白吧。”寧柳宿扯了扯嘴角,想到自己以前的行為,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幼稚的可笑。
“柳宿,我很自私吧?”滄瀾雪同樣牽強的扯著嘴角,她果然是個自私的人。
“人活著還是自私點的好啊。”寧柳宿卻給了一句滄瀾雪意外的話。
滄瀾雪靜靜地坐回,她一直回想著寧柳宿的話,人,活著還是自私點好啊......
想到此處,她不禁看向軒轅墨澈......
澈,你也是這個意思吧。
靠在窗欞上,滄瀾雪遙望著那遠處,正在泛白的天際,有些苦笑的揚起了嘴角。
寧柳宿什麼離開的她並不清楚,不過天色看來很快就會轉亮了......
又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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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雪月,亦不過是鏡花水月般縹緲......
“喂......我真的很無聊啊,要不要去找點事情做做?”斜倚在床榻上,黑亮的尾巴甩動著,麵具擋去了他的麵容,可那勾唇的笑意,卻始終掛在嘴邊。
似詢問更似自問。
“我的身體借用給你,並非是讓你胡意妄為。”同是從那張嘴中溢出的話,卻帶上了三分的警告。
“嘁,不就是個女人麼?那女人的眼裏頭也不見得有你,你怎麼就那麼死心眼,讓我吃了她,她還不是你的人了。”黑亮的尾巴甩動的更為快速。
“你不過是個惡魔,怎麼懂得這人世間的男女情愛。”有些不滿地說著。
“哈,我是不懂,我就是個惡魔,可我就比你們這些所謂的人間人,不知道要誠實多少。滿口謊言的還不是你們。”不屑地抬了抬下顎。
“隻要把她帶回去就好,至於那滄瀾雪的肉身,你要吃還是要毀,隨你。”
“我看難啊,現在幽冥的力量,可是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原本的預計,你還打算跟幽冥鬥下去?”
“我可不想被人傻瓜一樣,耍了後,不討回點什麼。”
“還真是死心眼的男人。”側轉了身子,抬起頭,看不到雙眼的臉上,卻像是在欣賞著窗外的景致,“我追求的不過是無謂,那個男人的身上,能讓我感覺到令人戰栗的力量......”
“你終有一天會死在那個男人的手裏頭。”清淡的一句話,帶上了無限的篤定。
“就算那樣也值了,惡魔是什麼?惡魔不就是肆無忌憚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麼?”扯起了嘴角,他笑了笑,又道:“北倉晨,別盡是說我,其實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必須要帶她回去,她是我的女人。”不容置疑的話,從嘴中堅定的道出,“她就算再如何的想要抹去一切,這一點她無法抹去!”
“嗬嗬,還真是個執著的男人啊。”有些無奈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