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江家大丫頭跳河啦!”

“啊!她不是要成親了嘛,這是為何?”

“嗐,有後娘的孩子能有什麼好日子過,聽說江家姐妹要換親,大丫可能不願意一時想不開就~”

“吸!臨嫁還要換親?任誰都會羞憤難當。”

“可不是,再說那陸家,父母健在,兄弟有三,個個都有殺豬打獵的本事,連荒年都有肉吃,關鍵人家陸大川年輕又頭婚、還住著青磚大瓦房。

反觀那新來的謝家,隻有父子倆人,住著破茅屋,孩子五六歲啥活不能幹,父親病怏怏、還有村民見過他吐血,人能活多久不好說。

這誰要是嫁過去,就是守寡給人養孩子的命,可憐喲!”

“啊!那江家為何還要將女兒嫁進謝家,難道?”

“沒錯,聘禮足足給十兩,而且那謝郎君長的那個俊喲!可不就招小姑娘稀罕~”隻是江小妹明明被迷住了,後來為何鬧換親?

陽春三月,大地回春,原本該在地裏忙活的村民們、在聽到有人跳河後,紛紛往河邊跑去。

三月的河,清澈見底,河水呈現出淡綠色調,微微泛著波光,似一條綠帶;河邊的蘆葦隨著柔和的風兒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岸邊的楊樹、柳樹和桃花樹都已經婆娑地披上了嫩綠的衣裳,偶爾一隻黃鶯飛來,停在樹枝上,甜美的鳴叫聲如同琴曲,輕柔而感人。

祥和美好而富有生機活力的畫麵,直到河中出現一道浮浮沉沉的粉色人影而被打破。

那分明是一道毫無生機的屍體,淹死了?

謝雲策慢條斯理的擦拭掉嘴角的血跡,修長的手指一勾,就將那道人影騰空而起、並在他內力的收張之下朝他的方向飛來。

原本是要將人安置到旁邊的草地上,可當粉衣身影越來越靠近時,他忽然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牽引之力。

待謝雲策回過神時,那道粉色的人影已經安然的落到了他的懷裏,正眼一看,隻見女人麵若中秋之月,顏如春曉之花,身上散發著淡然優雅的氣勢,讓她看上去根本不似一個村姑。

而此時、那股勾人心魄的異香也越來越明顯,似乎正是從懷裏的女人身上傳來的。

菊香淡雅卻沁人心脾,最詭異的是,這抹淡香竟然奇跡般的壓製住他體內的毒素,讓絞痛的心髒漸漸有了舒適之感。

這不是他未來的大姨子麼?貌似有點意思,隻是不知這抹香來自何處?是藥香?體香?

但其實,這是謝雲策所不知曉的魂香!

總之在他弄清楚原因之前,懷裏的小美人不能死。

既是溺水之人,那便渡氣吧。

謝雲策從來都是灑脫不拘之人,他這就捏開那張柔軟的唇,毫不猶豫的送氣再是吸氣,可這一吸就有點不能自拔了。

因為心髒的痛感、會因此而越來越輕,使他身心舒暢,這種美妙的感覺輕易能將人擄獲,讓他隻想瘋狂而不斷的索取,沉淪其中、迷失方向~

當江錦月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被人奪取氧氣,她猛的睜開眼睛,眼裏淩厲的殺氣一閃而過,然後就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他閉著眼睛,正沉浸式的、吻自己?

這是什麼新戰術?江錦月來不及多想,下意識的一拳揮了過去,就見男人猛的向她看來,神情驚愕不已,但下一刻、直接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