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玉 第一章 教育詩
男人和女人都沒睡著。
女人翻了一下身，聽得男人出了聲，沒睡著？女人不吭聲，肩頭卻一聳一聳的。男人遲疑了一下，你，你哭了？伸出手想攬一攬她的腰，卻遭到了拒絕。男人就知道女人真的生氣了。男人想，還是說了吧，把一切都跟她說了。可是該怎麼說呢，說了後女人會怎麼想？
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女同事？女人止住了抽泣問道。
男人搖搖頭，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讓你調回來，你就是不肯。女人說。
你聽我說，真的不可能，人家還是個姑娘呢。男人一急，坐起來了。
人家，人家，看把你疼的。
男人知道不能不說了。
男人在河對岸的那個小村子教書。女人也去過男人的學校，三個教師，二男一女，男人算是那裏的負責人吧。另一個男的三十幾歲，臉白白淨淨的，聽說是從城裏來支教的。女的二十多歲，團團臉，細眉細眼，有說有笑的。男人下午就要回家時，那個男同事找來了，求他幫個忙。他說那當然好啊，你是支教來的，有了難處我當然得幫。男同事吞吞吐吐說了件事。男人終於聽明白了，臉漸漸沉下來，怎麼，怎麼會這樣呢？他們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做出了這種事，可他竟然不知道，竟然還蒙在鼓裏。
你怎麼說，你答應了？女人急了，也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