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琛二十八年來,身邊從未出現過一個女人,在別人眼裏簡直是對女人避之不及。
要不是今天是發小傅淮洲的生日,像這種場所他都不會來。
這時,一個穿著修身連衣裙的女人,終究沒有抵擋的住霍景琛那張被造物主偏愛的俊臉。
色令智昏的扭著水蛇腰,款款走來。
還未走近,就被霍景琛的厭煩的眼神,嚇得一抖。
胸前白色的狐狸毛披肩,也因手中酒杯濺出的紅酒,而染上一塊汙漬。
傅淮洲坐在另一側,雙腿大開,左手支在膝蓋上,津津有味的看戲。
他看著長相妖豔的女人,又氣又不敢表現出不來的樣子,覺得有意思。
然後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這真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霍景琛麵無表情的看他一眼。
傅淮洲揚著他那張影帝臉,衝著霍景琛舉杯:“景琛,好不容易把你這尊大佛叫來,別這麼掃興嘛,你又不是對女人過敏,讓人家小美女敬你杯酒,還能怎麼樣。”
說完,手中紅酒一飲而盡。
霍景琛淡淡的說:“沒興趣。”
傅淮洲正要再貧幾句時,霍景琛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然後,傅淮洲就看到,一向鎮靜自若的霍景琛臉色大變。
噌的一下起來就往外走。
傅淮洲愣了一下,隨後衝著霍景琛的背影說:“你發情了,走那麼急幹什麼......”
在座的其他人,被他的話逗得,想笑卻不敢笑,都怕霍景琛聽到了,引火上身。
隻有顧晟行嗤笑道:“你早晚死在你這張嘴上。”
傅淮洲不以為意:“所以我要及時享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能虧待了這張嘴。”
顧晟行撇撇嘴:“對了,你爸給你找的那個小助理,今天怎麼沒來,她不是粘你粘的緊嗎?”
傅淮洲把雙腿搭在桌子上:“跟她媽回老家走親戚去了。”
顧晟行:“你還真好說話,助理說請假就請假。”
傅淮洲煩躁的扯扯領帶:“我巴不得她不來,蘇月月還不是我爸派來看著我的,省的我弄出花邊新聞,影響傅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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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暮瑾聽著身後趙宇罵罵咧咧的吼叫聲,腳下奔跑的步伐一點也不敢停歇。
隻要被他抓到,想要在逃跑出來就不可能了,他們一定會嚴加看管她的。
路上的白雪,折射著淡薄的月光,勉強為桑暮瑾照亮了一絲前路。
腳下的咯吱聲不絕於耳,冷冽的寒風吹得她臉頰生疼,眼睛裏也逐漸泛起了水霧。
“臭丫頭。”趙宇呼哧亂喘,他沒想到一個小丫頭這麼能跑:“你給我站住, 不然我饒不了你。”
桑暮瑾充耳不聞,寂靜的雪夜,沒人會注意到她們。
趙宇被她的無視所激怒。
他加快腳步,說什麼也要抓住這個丫頭,等下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女人的體力終究敵不過男人。
眼看著趙宇就要追上自己,桑暮瑾心髒突突直跳,慌亂中腳步一滑,身子重重的向前栽去。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隻有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
她抬起水霧漣漪的眼睛,眼角還帶著一抹紅,意外又驚詫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不怕。”霍景琛的神色仿佛被溫柔所浸潤,他的聲音宛如潺潺流水,溫聲說:“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