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黑暗中的人才其實才剛把到架到亞修的脖子上,還沒來得及弄醒他再老套地來一句“不許動”的,聞言肅然一驚,看著亞修沒有絲毫睡意朦朧的眼睛,頓時全身戒備起來。
他本以為就算眼前這小女子再有膽識有智謀,畢竟沒有武功,再聰明的人在懸殊的力量麵前還是不堪一擊。所以他雖說是來夜探,卻抱著遊戲一樣的心態,略微留意了一下沒有藥物防備,就大搖大擺地把刀架過來了,卻不想這弱質女流如此敏銳,難不成她其實是個內斂的絕世高手?
“放鬆一點,”亞修不怕死地伸手拍拍脖子上冰寒的刀麵微笑道,“我真的沒什麼武功,就算有,這身傷你也看得出來。”
來人冷哼一聲,索性把刀拿開了,倒是個爽快的人。眼前這身傷的確是出奇的重,就算他自己傷成這樣,也沒有自信在江湖上閑逛了。而如果眼前這人實際上是絕世高手,那麼自己再怎麼戒備也已經為時已晚。不過他們之間本無怨無仇,想必能練到絕世高手的人也不會因為他架了把刀就宰了他的。
亞修一脫離鉗製,便翻身下床去點蠟燭。隻是火光才亮了一下,便瞬間熄滅了,那把在微弱的月光下隱隱發亮的刀又回到了亞修的脖子上。
身後的人依舊沉默不語。
“這個……”亞修無奈歎了口氣,卻並沒有回頭道,“陽公子,其實點不點燈我都知道你是誰,不過我不習慣在黑屋子裏接待客人,那樣很不禮貌,就算你能接受我也不能,所以能不能讓我先把蠟燭點上?”
脖子上的劍明顯一震,隨即屋子裏的空氣以亞修身後的人為中心向周圍擴散冷凝,灌了鉛般沉重壓抑,陰曆得透著殺氣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你究竟是什麼人?!”
亞修絲毫不為冰寒的殺氣所影響,對緊緊貼著皮膚的刀刃更是徹底無視,隻是從容地再次點起蠟燭,微笑道:“我叫夢弦。”
屋子瞬間又被照亮了,陽天這次倒沒有把燈打滅,而是“刷”地收起刀,反手一扯,將亞修輕輕圈在懷裏。
他淡淡掃了一眼亞修脖子上已泛出點點血絲的紅痕,輕佻地挑起她的下巴戲虐道:“你是夢弦?”
陽天號稱江湖第一風liu公子,相貌自是不在話下,更有一股桀驁不馴的邪魅氣質。而亞修的身體長的也極是秀美,再加上他本身溫文爾雅的氣質,表現在這副身體上就是個溫雅大方的美女。如斯俊男美女相擁,自成一幅浪漫唯美的畫麵——至少在阿木眼裏是這樣的。
話說阿木聽到響動後,好不容易戀戀不舍地把迷蒙的睡眼掀開了一小條縫,卻看到那麼一幅……
恩……人類是怎麼說的來著,淫……
……對了,淫蕩!
那個知書達理的模範生班長,不就換了個殼麼,居然變得那麼淫蕩了!(小七:“那啥……這撐死也隻能算曖mei好不好,這孩子,常識不足也要有個限度,看來從來沒好好學過東西啊,留級!!”在阿木名字上畫個大大的紅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