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三是個奇怪的人!
他被夜總會的小姐們親昵的稱呼為****。
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在夜總會工作的標準稱謂應該叫****。
又因為他還負責帶“雀兒”,“雀兒”是他們對“先生”的稱謂,而帶小姐的被他們稱之為雞頭,自然,為了語法的對仗工整,便叫他為****。這樣聽起來也顯得他能和雞頭平分秋色,而事實上,****自然不如雞頭,來夜總會玩兒女人的永遠比玩兒男人玩兒的多。任何生意都有競爭,更何況這是一場真正的男人和女人間的戰爭。
夏十三也曾跳槽專職去做過雞頭,但沒做幾天就讓領導給罷免了,原因是她和其中的一個叫鮑魚妹的小姐建立了一種介於愛情、性和商業之間的複雜關係。白天他們吃飯、逛街,睡覺、做愛,一到晚上便成了一種純粹的商業合作關係。夏十三給鮑魚妹拉活兒,拉到活兒她晚上便可以跟著其他客人去吃飯、逛街、睡覺,做愛,而唯一不同的是,客人給錢,夏十三不用給,甚至她還到貼給他。
沒過多久,事情敗露,領導把他從“雞窩”拽回了“雀巢”,夏十三隻好繼續做起了他的****工作,平日裏隻能偶爾客串一下雞頭,感受他那往昔衣來伸手脫,奶來張口唆的輝煌。
真正的雞頭是一個豐盈的女人,每天趾高氣揚,一到夜半,夜總會華燈初上,雞頭的臉真就紅得跟雞冠似的,一副充血的狀態。而****客源太少,隻能耷拉著,“生雞”勃勃對夏十三來說是一種奢侈。
每每雞頭那邊生意興隆的時候,夏十三就得調整狀態,臨時去客串一回雞頭。他帶著一幫小姐在各個樓層和廳堂之間穿梭。他走在最前麵,幾十個小姐風姿綽約的尾隨在後麵,那是何等的壯觀!小姐們會經常挑逗他,跟他開葷得能熏死人的玩笑,他卻板著一張臉不怒自威,滿眼憂鬱的神色,向來鮮少言語。時間久了,小姐們知道他工作的時候似乎不苟言笑,甚至有些不食人間煙火,便不再拿他尋開心。可他不工作的時候恨不得讓人間煙火把自個兒給火化了,每一個小姐自然是他下班歸家後的那一束煙火,夏十三稱之為免費的晚餐。
工作的時候,夏十三似乎永遠是不開心的狀態,靠在吧台前抽著煙,眯著眼,會空漠的盯著一處看很久。夜總會裏燈光昏暗,他輪廓分明的臉便像老的膠片電影裏的特寫鏡頭,充滿了顆粒的質感。像小姐們常常說的那樣,“夏十三沉默的時候,他周身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他真的是個奇怪的人呢!”
夏十三靠在吧台前抽著煙,一根接一根的抽,半邊身子被煙霧繚繞著。
一根煙未半,雞頭顛著身子站在走廊一頭朝他喊話,讓他幫忙帶帶小姐。夏十三滅了煙,冷漠地走至一處小姐們的包間,推開門站在門口朝裏麵看。“雞窩”裏雲煙繚繞,小姐們三三倆倆,形態各異,放眼過去,就是一副活春宮圖。有幾個光著身子正準備穿工作服,絲毫不避諱夏十三的出現。再說了,他們彼此了解對方的身體比了解自己的生殖器更清楚。這會兒她們都抬頭望著門口的夏十三,眼神裏充滿了期盼,希望夏十三今晚能給她們帶來一次“收和入”的,或者“身和心”的愉悅。
一聽夏十三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上客了!”。她們便紛紛提拉起高跟鞋,簇擁著往出走,各個兒眼帶春波,笑斂秋色,隻是這種嫵媚顯得並不性感,反而帶著一種粗俗和卑微的放浪。在她們往出擠的空檔,也不忘挑逗地摸一下夏十三,臉頰、胸膛、手臂、襠部……等幾十個小姐過盡千帆,夏十三也已經體無完膚了。夏十三扭頭正要走,身後傳來一個小姐的叫聲,那個曾經和他建立長久固定商業關係的鮑魚妹。
他扭頭看著曾經的合作夥伴正慌亂的穿衣服,努力的想拉起背後的拉鏈。夏十三走過去要幫她拉起拉鏈,但拉了幾次沒拉動。
“拉鏈壞了,你等一下,我換一件。”小姐說著把衣服一把就脫光了,****著全身站在夏十三前,兩顆大胸顫巍巍的展現在夏十三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