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三年一晃而過。
三年前太子妃投毒一案,皇帝大發雷霆,賜了白翩躚死罪,然而白翩躚武功出眾,從天牢之中逃脫,從此音信全無。
同時三皇子也徹底沉寂下來,自請去到邊疆之地,戍守邊疆。
春寒料峭之際,君無煊正在殿內處理皇帝派發的政務。
忽而胸口一急,猛地捂著嘴咳嗽起來,血沫噴灑在純白的宣紙上暈染開來。
他放下掌心的絹布,盯著這似紅梅般的鮮血,臉色愈發煞白。
三年前的投毒一案中,他雖然被救活,可身體終究是受到了毒素的侵染,最近似乎又有了發作的趨勢。
殿外傳來一道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君無煊快速的收起宣紙,將其毀滅後又露出安然無事的姿態,走向殿外行動遲緩的禦清歡。
此時,已經有了七個月身孕的歡歡,因為肚子變重,行動起來極其不方便。
留在這裏三年,她雖然不時也有想起修仙界,卻也覺得這樣平靜的日子,很是不錯。
如果有一天她和君卿默成了婚,是不是也能像今日這樣,時光繾綣,平淡溫馨?
“歡歡,怎麼出來了?你現在行動不便,該在宮殿裏好好歇著才是!”而今的君無煊眼底再沒有陰霾,除卻他身體逐漸變差,對禦清歡沒有絲毫的改變。
禦清歡拎著食盒,扶著腰走到他身邊,將滋補的膳食端出:“你也別醉心政事,落下自己的身體,父皇雖然有分下任務,卻也沒說要急著完成,你也可以適當的偷懶一下嘛!”
“知道你待得悶了,用完膳食陪你去禦花園走走!”
“才不要,整日裏除了逛禦花園,似乎我就沒有其他活動了。聽說近日裏帝都來了有名的戲班子,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她給他揉著太陽穴,白皙纖嫩的手指時輕時重,倒是十分舒服。
不過她也不能長時間站著,君無煊伸手握住她手腕,將她拉到懷裏,沉吟片刻道:“好,不過僅此一次,等回到宮裏,你就得安心待產!”
“嗯,一言為定!”
禦清歡點點頭,心情愉悅了不少。
午後慵懶的靠在車窗上,掀起車簾,禦清歡看著闊別一年的帝都大變樣,不由感歎間的淩厲啊!
到梨花園大戲班的時候,已經快要開始了,等他們進場之後,戲幕就快要開始了,最先上台的是花旦,唱的卻是深宮怨。
聽到這戲曲的時候,禦清歡神色微變,她心裏突然很慌,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戲曲進行到一半,她卻格外難受,此時戲台上已經出現數麵巨大的鼓,一名身著露臍裝的少女上台,纖纖玉指在鼓麵上一彈,禦清歡就皺起眉。
梨花園戲園的樓上,已經出現一道道黑影,禦清歡臉色大變。
“無煊,我們快走!”她起身拉君無煊的時候,他神色淡然,衝著她微微搖頭。
禦清歡怔愣的停下腳步,君無煊麵色微冷的盯著舞台上的人:“白翩躚,還有冥遙彥你們謀劃這麼久,不想離開這裏嗎?”
白翩躚?禦清歡抬頭看著舞台上的少女,她撕開臉上的人皮麵具,高高在上的俯視著禦清歡。
而禦清歡最為驚訝的是他的話,他知道白翩躚和三皇子也就是冥遙彥的名字,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你都記起來了?”冥遙彥從暗處走出來,隨在他身後的還有一臉不甘的蘇靳言。
禦清歡忍不住後退兩步,指著蘇靳言道:“靳言哥哥,你那些話果然都是騙我的!我把你當做親哥哥,你為何要騙我呢?”
“各為其主罷了!”
蘇靳言沒有直接回複,隻淡淡的道,但他的眼神從頭至尾都沒敢看禦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