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動的身體站的筆直,目光在群雄間掃過,淡然道:“崆峒、華山、少林都已經走了過場,接下來該誰了?”
崆峒、華山、少林三派心中慚愧,但也隱隱鬆了口氣。
林動又道:“峨嵋派就不用上了,咱們是自己人。”
群雄立時用異樣的目光看向峨嵋派。
峨嵋弟子漲的臉通紅,怒喝道:“誰跟你是自己人。”
“你們不是我的俘虜嗎?”林動詫異地叫了一句,道:“既然你們想要上來溜達一圈,那就請吧!”
周芷若拿出掌門人的威嚴,大聲對弟子們喝了一句:“莫要多言!”又對林動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不用比了!”
周芷若直言不諱,反倒搏得了眾人的欣賞。她又抱拳對另外五派道:“家師新喪,隻剩我們這些小輩,年輕力寡。家師臨終前曾交待過,要多向幾位前輩請諡,我們峨嵋派以五派馬首是瞻,共同進退。”
這一番話一下將峨嵋派從風頭浪尖上撇了出去,你們要是打,峨嵋派就跟在你們後麵打,贏了算我們一份。你們要是打不過,峨嵋派就跟著撤,丟人你們頂著!
但五派之人對此卻也無法反駁。
鬧不好,隻會丟了顏麵。
林動的目光投向昆侖派。
昆侖派以何太衝與斑淑嫻夫婦為首,前者硬著頭皮道:“昆侖派與明教本無多大恩怨,若貴教誠心悔改,我們就此退去也無不可。林少俠的功無,我夫婦二人是極為佩服的,這一仗不若暫是記下,先請武當派幾位大俠出手,我們與武當諸俠共進退。”
眾人心中暗暗鄙視。
林動無所謂地擺擺手,道:“隨你們的便了。武當派怎麼說。”
宋遠橋站出來,思量一下,道:“今日之事並非個人恩怨,關係武林的正邪之風。若是單打獨鬥,宋某遠非林少俠的對手,隻能厚著顏麵請林少俠到真武七截陣中走一趟。若狡性勝得一招半式,還請林少俠就避嫌。若是敗了,那一切休提,宋某自當帶弟子回山苦修,有生之年再不踏足光明頂半步。”
林動道:“好,你們若贏了,我林動立即隱退江湖,再不過問江湖之事。請了。”
宋遠橋一抱拳,道:“宋某慚愧,二弟,四弟,六弟,七弟,你們過來。青書,你暫代岱岩的位置,無忌,你就頂替翠山的位子。”
武當派中立即走出六人來,四位年齡較大的分別是武當七俠中排名第二的愈蓮舟,排名第四的張鬆溪,排升第六的殷梨亭和排名第七的莫聲穀。另外兩位年青人是宋青書與張無忌。
“大哥!”
“父親!”
“大師伯。”
六人見禮。
宋遠橋點點頭,又向張無忌問道:“無忌,真武七截陣的諸般變化與練法你可記下。”
張無忌道:“宋師哥在路上已與我講清楚,隻是,無忌怕變化生疏,跟不上眾位師叔伯。”
宋遠橋道:“無妨,盡力即可。”
張無忌道:“是。”
原來當日張無忌與殷離在前往光明頂的路上被殷野王堵上,殷野王當場就要出手教訓她,張無忌自然出手阻攔,在兩夥人鬧得不可開交時,青衣蝠王韋一笑忽然躥出,劫走了殷離,這也是導致他陰毒發作的原因。
殷離被劫走,張無忌與殷野王兩人便玩命去追,追到半路,殷野王有事,先罷手了。張無忌又獨身追去,半路上,他又遇上了布袋和尚說不得,不過那時說不得正與武當派爭鬥,張無忌現身相助武當派,將說不得擊退,又與武當派諸人相認,一同上了光明頂。
這一切的事情林動自然不清楚,但他明白,自己既然存在,那便是一個大變數。劇情有些改變,也屬正常。
宋遠橋道:“得罪了,列陣!”
真武七截陣是當代大宗師張三豐所創的奇門陣法,每多一人,陣法的威力就翻一倍。若七人同時用出,便相當於六十四個武當七俠這等級的高手共同戰鬥,除非如張三豐這樣大宗師級的人物,否則定難取勝。
但林動卻不在意,陣式畢竟是陣式,沒有真正強者的底蘊,它能展現出大宗師級的威力,但還是七個先天一級的人。
思緒間,林動已經想到了破陣之法,雙手背在身後,踏入陣中,道:“對付你們,根本不需要動手。”
“狂妄。”
莫聲穀暴喝一聲,劍身一震,化出萬點寒星籠罩向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