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有所不知,弦歌倔強的很,不曾受過調教,到時候,還要大小姐您細心引導才是。”
“那有何麻煩,本小姐的技術,可不是拿來吹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倒是劉大管家,自從當上別院的管事,怎見你比過去還要閑上三分?”
劉大管家嘿嘿一笑,似乎正春風得意的不行,“那還是成了大小姐的福,那幫掌櫃的,有了將軍與小姐的威懾,自不敢隨意撒野,各個跟病貓似的,生不出什麼事,而奴才一心想著大小姐您,隻要跟著您鞍前馬後,奴才就是開心的。”
“難得你有這份心意。”
主仆二人,也不知存著真心還是假意,總愛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東拉西扯,轉眼,就到了弦歌的院落前。
一盞盞紅紅的大燈籠,連成了一片,仿佛是多麼喜慶的日子一般,小廝提著燈籠,早已等候在門前。
“大小姐請。”
走下步輦。
隻覺的夜色淒迷,盞盞紅燈,印的人心裏發癢,腦中自然浮現出弦歌如詩如畫的模樣,隻是不知,抵死纏綿的時刻,又是怎樣的情愛姿態。
葉青璃一直都不否認自己的情愛,卻不濫情。
但這次要弦歌侍寢,完全是臨時起意,本以為會遇到抵死反抗,沒想到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跟做夢似的。
涼風習習。
當她獨自推門而入的時候,弦歌一如白日的那件衣衫,十分隨意的座於圓桌前,燈火搖曳,將弦歌絕美的容顏,印的明滅不定,宛若那畫中的謫仙,落入了紛擾的俗世。
葉青璃邪魅的一笑,好不吝嗇的大加讚賞,“果然不愧為燕春居的花魁人物,這等姿容,當真要迷死個人啊。”
望著濃妝而來的葉青璃,弦歌依舊如平日,不動絲毫的神色,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疏離之意。
他執起酒壺,緩緩的為其斟上了兩杯,“大小姐,不妨喝上兩杯,方才更有興致。”
“好提議。”
葉青璃也不客氣,坐到了圓桌的另一頭,白皙的五指,輕輕捏起那小巧的酒杯,在燈火下仔細看了看色澤,“弦歌一直都很討厭本小姐,怎今日,這般殷切了。”
弦歌垂下眼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神色似惱似憂,總之應該不是什麼好心情,他笑的嘲諷,“如大小姐所言,弦歌就是一介男妓,無論當日都被贖身,結局都是一樣,既然一樣,又何必抗拒命運。”
柳眉輕佻,葉青璃想起幾日前,她撞破燕兒的好事,對弦歌曾有過這番痛罵,沒想到這小子還聽進去了。
“這便是你答應侍寢的原因。”
“不錯。”
可葉青璃卻是一點不信。
揚手,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下,辛辣甘美的滋味,不住在口腔中流竄,還不待她緩口氣,杯中在次被續上了酒。
弦歌低著頭,染上酒意的眸子,如冰如玉,讓人不禁為之沉溺,此番說話,更是多了一種蠱惑之意,“聽人說,半醉,效果會更好。”
歡愛的效果嗎?
葉青璃不置可否,她猜不透弦歌此刻真實的心意,究竟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她喜歡歡愛,卻不喜歡強求來的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