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夏侯家徹底站穩腳跟,算了,總之周潤白狼子野心,你那個隨從多半就死在他的手裏,”夏侯子明這話說的很是篤定。
一想到茯苓的慘死,君如墨的情緒,立刻有些不穩定,他一把扣住了夏侯子明桌上的手腕,“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麼肯定,周潤白就是那個狼子野心之人。”
麵對君如墨,這個夏侯家的唯一少主,夏侯子明不想隱瞞,“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們,周潤白早就是處心積慮多年,從他刻意認識大小姐開始,他就在謀夏侯家的一切了,哼,他表麵裝的與大小姐恩愛,一臉的假仁假義,可背地裏卻在青樓與妓女日日作樂,若非我親眼撞破,恐怕也被他的那副嘴臉所欺騙,可恨,我這些年小心留意,卻抓不住他一絲一毫的把柄。”
麵對夏侯子明的這套說辭,葉青璃與君如墨將信將疑。
“夏侯子明,你口口聲聲質疑旁人覬覦夏侯家財產,那你呢,可曾覬覦過?”君如墨默然相問。
夏侯子明劍眉一動,眼底彌漫著他一貫的淩厲,“我本就是孤兒,我從未覬覦過師父的一切,夏侯家誰做繼承人都無所謂,唯獨周潤白這個小人不可以。”
他還有一點沒說,夏侯家他隻在意夏侯珞。
“咯吱。”
海棠院的門,忽的開了,夏侯子明一臉陰鬱的緩緩步出。
“子明哥哥。”
早在庭院等候多時的夏侯珞,立刻便迎了上去,她無比關切的望著對方,“子明哥哥,你一天都去哪裏了,爹爹很生氣,說要殺了你,怎麼辦?”
麵對夏侯珞,夏侯子明千年不變的冰塊臉,終於出現了些許了的笑,其實他笑起來很好看,“傻丫頭,這次的事情,遠比以往來的嚴重,但是你放心,子明哥哥都能解決的。”
“真的嗎?”
“我何時騙過你,走,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說著,夏侯子明執起夏侯珞蔥玉的手指,走下了台階。
望著這對宛若璧人的男女,弄月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心裏忽然酸澀的很,他很像扯開夏侯子明的手,自己牽著夏侯珞,可是,他捏了捏拳頭,幾步上前,“我,那個,夏侯公子,你現在不適合在人前行走,還是,還是我送夏侯小姐回去吧。”
“不必了,”夏侯珞賭氣似的別過頭去。
弄月心裏更不舒服了,正要默然的退開,卻見夏侯子明忽然道:“珞兒,其實他們並沒有利用你,他們隻是想幫助子明哥哥,沒有惡意,你不該氣他們。”
“這樣嗎?”雖然有點不情願,夏侯珞望向弄月的眼神,微微柔和了一些,其實她也不是真心氣弄月的,隻是,那一劍真的把她嚇的不輕。
“那麼,我……”
夏侯子明將夏侯珞的手,緩緩送到了弄月的跟前,“還是你送她吧,我現在隻能在暗處。”
弄月驚異的瞪大了眼,隨後,他鬼使神差的接過了夏侯珞,柔弱無骨的小手。
夜風微涼,一簇簇鮮豔的海棠花,在風中沙沙而響,偶爾有點點殷紅的花瓣,散落在庭院的秋千上。寒月當空,萬籟俱靜,燈火昏黃的屋內,此刻卻是溫熱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