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祈求一個別人家的仆人給你所謂的愛情。”
“怎麼?沒了未婚夫就饑不可耐?”
“真是墮落,和仆人攪合一起。”
“真髒啊,沒了男人活不了似的。”
“滾啊!!!!”
一張張令人作嘔的臉扭曲地對著木子嘲諷著。
終於木子再也忍受不了了,麵目猙獰地咆哮出來。
額頭上的青筋炸起,精致漂亮的臉蛋扭曲、猙獰,青筋暴起。
“木子,你怎麼了?木子?”
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
在一望無際的黑暗角落裏,一個瘦小無助的小人兒在可憐滴啜泣。
是誰?誰在那兒?好熟悉的感覺。
一束陽光照射在木子心底陰暗的角落,給予了角落裏小人兒希望。
“木子,醒醒,木子。”
熟悉的聲音焦急又帶著點不可察覺的溫柔。
一張焦急的俊臉映入眼簾。
因為焦急,靛藍的發絲耷拉下來,沾滿著急而流出的汗液,淩亂著透露著野性的美感,澄黃的狼眸裏盡是緊張、擔心,還有一絲失而複得的慶幸。
辰巳?
“我怎麼了?”
白日裏高傲貴氣的小人兒,現在語氣些許脆弱,泛紅的眼角帶著點點晶瑩,像隻脆弱的幼貓輕聲喵叫,可憐極了。
“剛剛木子嚇死我了!”
桐敷辰巳緊緊抱著木子,仿佛抱著失而複得的珍寶,不願撒手。
發生了什麼?木子茫然地眨巴眼睛,柔順的長發滲入桐敷辰巳頸間。
一股血腥味兒縈繞鼻尖。
木子輕輕聳動鼻尖,蹙眉:怎麼會有血腥味?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木子突然推開桐敷辰巳,神色緊張地避開他的眼睛:“你...你...是不是受傷了?不好意思,當初因為我犯病,就是間歇性精神上的精神疾病,傷害我的家人,所以...所以才會被父母送到這鄉下。”
說著說著,木子垂下小腦袋,整個人再次蔫了吧唧的。
突然的推搡,辰巳差點沒有站穩,踉蹌了幾步。
抬眸仿佛看出少女的窘迫,桐敷辰巳不經意露出虎牙一笑,“木子說的是這個嗎?”
他指著手臂上幾乎微不可見的幾道紅痕,看著低垂腦袋不敢抬頭看他眼睛的少女,笑著開口安慰:“沒事的,我不在意,木子你不要害怕。”
木子聞言望去,青筋暴起的手臂上肌肉鼓鼓,布著三道淺淺粉色的紅痕,仿佛曖昧留下的痕跡。
意識到自己多想,木子紅暈微上臉頰,趕忙搖頭趕去這些黃色想法:瞎想什麼?!
木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多麼可愛,紅著臉頰又是像撥浪鼓般搖頭,可愛得如同犯錯的小貓,一邊暗自懊惱一邊撒嬌賣萌。
真可愛啊~桐敷辰巳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萌化了,真小一隻。
他慢慢靠近,一步一步把傲嬌的小貓攏入懷中,輕聲安慰:“好啦,木子不要懊惱啦,真的沒事的!”
剛剛這小貓可不是這樣的,齜牙咧嘴的,可嚇人了,而那三道紅痕可不是紅痕那麼簡單,幾乎劃破筋脈,鮮血直流。還好他身體素質強悍,愈合能力爆表,而且又在飽食階段,愈合的更快了,眨眼間就愈合傷口,就留下幾道粉嫩紅痕。
要不然真的露餡了。頭埋在木子頸後的桐敷辰巳圓溜的狼眸閃過一絲紅光,可惜背著他的木子沒有看見。
露餡了,被知道真相的木子,他會舍得傷害嗎?桐敷辰巳攥緊拳頭,湛藍的狼眸眼底的光芒閃爍不定。
“辰巳先生,你真的不會嫌棄我的精神疾病嗎?”
“怎麼會嫌棄木子小姐呢。”
“你剛剛疼不疼?”
“不疼,木子小姐。”
“你怎麼和機器人一樣,我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木子嘟起嘴,鼓鼓的臉頰因為生氣而明媚動人。
“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木子小姐,那麼生疏幹嘛,叫我木子就可以了。”
“好的,木子。”
溫柔而眷戀的語氣讓木子沒有看見桐敷辰巳喊她木子時眼裏專一而深情的情感,也如同桐敷辰巳沒有看見木子眼底一閃而過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