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覺得這個沒錯,一下又覺得這個說得有道理,一下又覺得這個雖然做的錯但說得有道理,看的時候對二極管思維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彎彎繞繞還有密密麻麻的心眼子,全書所有人加起來的心眼子可能比他們全國的總人口還要多。
站錯隊的人要麼心痛不已,要麼憤怒砸東西。
作為在海外留學的喬清梨,雖然依靠小說融入了集體,但對現在的她來說,還不如讓她被孤立到畢業那天。
先前看不到後續,慫恿她翻譯整本書就算了,一有看不懂的就來問她,《嫡女重生》這種古言文,對華國曆史不了解的他們來說,她得從華國五千年曆史開始解釋。
誰敢答?
而且還讓她解釋小說裏的各種陰謀陽謀,是不是對她太自信了一點,不是每個華國人都能聰明到一眼就識破的好嗎。
她看的時候她都差點以為自己是外國人了,不然為什麼一點都看不懂。
喬清梨實話實說看不懂,就會遭到他們的質疑——小說十五六歲的華國人都懂,你都二十多了怎麼不懂?
喬清梨:……
就當進化到她這裏智力退化了行嗎。
就是把二十五六的她扔到古代去,她也不一定懂。
穿越第一集就會因為看不懂貴人的眼色而被迫下線,不開玩笑。
喬清梨搶親簽的時候,一眾朋友比她還緊張。
甚至是差點把她擠下椅子了,如果不是不懂國內的網上購物模式,可能都輪不到她坐在電腦桌前了。
喬清梨問:“不是我搶東西你們緊張什麼?搶到也不是你們的啊。”
白人女孩拍拍她的肩膀,“沒事梨,你的就是我的。”
喬清梨:“……”
自來熟不適合用在這上麵,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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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妖的回憶錄。
在最開始書寫的時候,我的雙手是顫抖的,我的心是尚未平息的,我的詞句是匱乏的。
一直到現在,我將所有人的生平和結局都盡數奉上,也許會不完美,但到底在世界上留下了足跡,不至於在我離開之後,再無人知曉他們。
薑獻飛升之後什麼都沒帶,包括我。
有人說,人飛升之後會帶自己的契約獸,我曾經也期待她將我帶上,但她從來沒有說起,我也沒有問,總是暗自猜測她是不是覺得我的原型拿不出手。
電話手表再也沒有傳來她的消息,我們的對話停留在了她離開的那一年,她問我愛吃兔子嗎。
我說我是食草的,她帶了隻活兔子回來,說抓到了再放有點不甘心,不吃就養著。
兔子現在已經泛濫成災了,煩死了。
……說起來,她飛升之前的那場大戰我暈過去了,沒能看完全程,那場戰爭哪怕是現在想想都還是一陣後怕,我命挺大的能活到最後。
醒來就聽人說大戰結束薑獻飛升了,什麼光芒萬丈、雲端天梯,我一眼都沒看到,隻記得她沒帶我,丟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