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葉上三更雨,葉葉聲聲是別離。
五天很快就過去了,可對於趙輕寒來說,這一周過的無比的漫長,他會不自覺的停留在趙輕寒的宿舍外,默默聽完朋友們唱的歌,”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想念摧殘著每一個難眠的夜晚,吞噬著他柔軟的內心,他想抗拒卻發現自己深陷泥潭,這幾個月來,無法言喻的等待之苦如劇毒般浸入他的皮膚,****他流血的傷口。
終於要見麵了,又是一夜無眠。
星期五的中午,太陽不大,幾縷清風吹拂在耳畔,路邊的柳樹輕輕擺動著柳枝,曼妙的沐浴在這春風暖陽中,趙輕寒站在機場門口的柳蔭下麵,朝向出口的方向不停的吸著煙,再一抬頭,看到了陳暮雨有說有笑地跟陸堅一塊走出了機場,幾個月不見,陳暮雨的頭發變成了齊耳短發,穿著白色娃娃領長袖上衣,衣服上鑲著暗紋和棉質蕾絲,寬鬆的上衣,咖啡色的棉質短褲,她托著大大的行李箱,見到他竟然驚訝地張開了嘴,她放慢了腳步,跟在陸堅的後麵,
“上車吧”趙輕寒冷冷的說著。這麼久的思念居然見到麵就是這句話。哎,可愛的輕寒,您還能不能說點別的。
“接你的人就是趙先生?”陳暮雨沒有上車,定定的看著陸堅。
“對啊,你又不是沒做過輕寒開的車”陸堅拿起行李放進後備箱。
“幾個月不見,怎麼還是這麼磨蹭”趙輕寒擔心地看向陳暮雨,生怕陳暮雨逃跑,趙輕寒自己迅速跳進了車裏,啟動了發動機。
“磨蹭?是在說我嗎?”陳暮雨暗自嘀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跟著上了車。
陳暮雨慢吞吞地剛剛坐穩,車子就飛似地開了出去。透過後視鏡,趙輕寒偷偷地看到陳暮雨一直看著窗外,過了個年,似乎模樣變了一些,眉宇間多了一丁點的成熟,陳暮雨時不時輕撩擋住眼睛的頭發,有些發暈的大腦並沒有停止旋轉,很多疑問飛了出來,趙輕寒為什麼出現在機場,難道是專門來接自己的?自作多情?怎麼可能呢?一定是來接陸堅的。恩,就是這樣。
陸堅跟趙輕寒一路聊著公司跟學校的事情,趙輕寒插不上話,低頭不語。
“到了到了,到學校了”陳暮雨發現車子已經開到了學校附近,高聲說道。陳暮雨打開安全帶,可是車子並沒有停也沒有減速,卻在過了學校的一個路口停了下來,陳暮雨終於打開了車門,陸堅剛要動彈,卻發現趙輕寒已經從後邊打開了後備箱,陳暮雨看著自己的行李箱被趙輕寒拿出來,然後被輕輕地放到了地上,他沒有看自己,也沒有說話,頭也沒回地轉身回到了車裏,車子重新啟動後嗖的一聲就消失在茫茫的城市中,城市中殘留著雨後潮濕的溫度,陳暮雨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回到了數月不見的學校。
“你把人家扔馬路上啦?哎”陸堅歎著氣,車子繼續開著,沒人搭理他。
趙輕寒有些生氣,有些懊惱,也有些不舍,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見麵說說話,可是自己卻做不到,雙手狠狠的握著方向盤。
中午兩個人一塊吃了飯,閑聊了一些畢業的事情。
“畢業到我公司來吧”
“我去你那幹嗎?”
“我剛剛收購昆仁藥業,過來幫我吧”
“不去了,我換床睡不好覺,習慣醫院值班室的床了”陸堅苦笑著說。
“這幾年昆仁的研發需要有人好好盯著,我打算買兩個在研藥,現在很需要像你這樣的專業人才。你不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