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來晚了。”看著林家勇身上的傷,林遙道了一句。
爸爸老了,頭上都是白發了,還要受這種委曲,真是難為他了。
“林叔,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告訴我們啊。”旁邊的胖子看了心裏也是一陣心酸,道:“要不是今早遙子打電話給我,我們到現在還瞞在鼓裏呢。”
“我這不是怕連累你們嘛。”林家勇道。
“怕什麼?”胖子道:“遙子現在在蘇城可威風了,大老板,還上了電視,個個都認識他了。再過幾個月,說不定他還把省委書記的女兒娶回來給你做兒媳婦呢,你有什麼好怕的?”
“真的?”林家勇聽到胖子的話一陣激動,看著林遙問了一句。
林遙臉色一赦,橫了胖子一眼,說道:“沒那回事,別聽胖子瞎說。”
胖子在旁邊“嗬嗬”一聲,道:“我可沒開玩笑,林叔,哪天你去蘇城看看就知道了。”
“好,好!”林家勇越聽越激動,拍著林遙的手背一個勁的叫好。
林遙看到老爸這麼開心,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任由胖子胡說,無奈的笑了笑。
林家勇的傷不是什麼大傷,沒有傷到筋骨,隻是一些皮外傷,在醫院住下之後,便穩定了下來。聽著胖子說著林遙在蘇城的事,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連日來蹲拘留所的鬱氣一掃而空,整個人臉色都紅潤了許多。
城裏的工人一下子來了百多人,在這個地方也沒法安置,林遙當下甩了一萬多塊請大家海吃海喝了一頓,便讓胖子把人帶了回去。
畢竟工程的事情還是要繼續,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中斷。
一夥人歡樂的吃完,和林遙道了別,十幾輛貨車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連夜趕回了蘇城。
他們在這裏歡樂得不得了,有人可是急得跳了腳。
平頭哥被帶回公安局之後,王承先指明了要嚴懲,當下立案,向法院申訴。平時被平頭哥欺負的人不少,現在一看有市裏的人來為自己出頭,都紛紛站了出來,把平頭哥平時的惡行說了出來。
其中最嚴重的一個,莫過於一個才上高中的小學生妹,竟被平頭哥垂涎美色,當眾奸汙了。王承先一怒之下,直罵豬狗不如,當下定了向法院遞了證據。
這一下方國義可是愁白了頭,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這事情一弄出來,送監獄是免不了的了。現在唯一能做的,隻希望可以少判幾年,爭取寬大處理。
在家裏,方國義始終定不下心來,左思右想之下,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胡子來:“老胡,你說這事情可怎麼辦?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得幫我想想辦法。”
“我有什麼辦法?”胡子來在電話那邊沒好氣的回道:“你還是顧顧你自己吧,今天王局長可是發話了,這件事我們都有責任,一個都跑不掉,我現在還焦頭爛額呢。”
方國義雖然是鎮政府的人,由不得王承先管,可是人家跟市裏的領導都是穿一條褲子的。隻要人家說一句,要罷免他一個小鎮的鎮長,那還不是輕鬆得很?
方國義聽了胡子來的話後,心裏更加焦慮了,掛了電話之後,整個都六神無主了起來。
看來這件事情不好辦啊。所有的源頭還是在林家勇那民工兒子身上。
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來頭?竟然搬得動王承先這尊大佛下來壓人?
看來要想自己沒事,還是要把這小子哄好才行。方國義把電話放了下來,暗中盤算著看來明天要去一趟醫院了。
一夜無事。
第二天,林遙在病房裏幫林家勇收拾東西。
林家勇的傷經過一夜休養,已經好了很多,一些皮外傷,直接回家養著就好了。心裏惦記著老伴,林家勇說什麼也不願在醫院多呆。林遙無奈,隻好辦理了出院手續,準備出院。
剛收拾好東西,還沒出門,病房的門便被敲響了。
門推開,兩張涎著笑的臉從外麵露了出來,對著林家勇叫了句:“林老。”
林遙抬頭一看,居然是方國義和胡子來兩人。
“哎呀,鎮長。”林家勇一看見方國義,連忙叫了一句,頓時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雖然平頭哥欺負了他,但他心裏對這鎮長還是很敬畏的。老實巴交的鄉下人,隻要是個官,都覺得比自己高上一截。
不過林遙倒是表現得很冷淡,把東西放在病床上,悠悠的掏出一根煙點燃了來,根本沒有一點要打招呼的意思。
“林老你這是要出院啊?”方國義一看到林遙手上的東西,連忙問了一句。話雖然是對著林家勇說的,不過眼光卻看著林遙,其中帶滿了小心翼翼。
“是啊,都是一些皮外傷,不要緊的。”林家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