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西裝筆挺,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給人一種精神的感覺。
“劉總,您來了。”來的人正是龍挽風的管家,劉叔。
劉叔整理了一下衣服,挺胸道:“蘇少呢?”
“正在裏麵和劉律師聊天呢。”那下人道。
劉叔“哦”了一聲,抬腳朝屋裏走了進去。
客廳裏,小蘇和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眼鏡的年輕人正坐在沙發上,小聲的說著什麼,看到劉叔進去連忙站起來道了句:“劉叔,你怎麼來了?”
小蘇和龍挽風的關係說好不好,說壞不壞,但劉叔親自上門,還真不多見。
“聽說你準備告林藝裝修公司的老板?”劉叔大剌剌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說道。
“是!”小蘇點了點頭,恨恨的道:“那狗娘養的,弄死了我的比特犬,我非弄死他不可。”
“哼!”劉叔一聲冷哼,道:“要弄死他隻怕沒那麼容易,你想好怎麼弄了嗎?”
“想好了。”小蘇道:“我已經和劉律師商量好,告他個謀殺,管他怎麼狡辯,到時叫我爸跟法院的院長打個招呼,這事情就解決了,就算弄不死他,也讓他進籠子裏,一輩子別想出來。”
“幼稚!”旁邊的下人端上來一杯茶,劉叔喝了一口,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還幼稚?”小蘇不滿了,朝劉叔說道:“就一個小裝修公司老板而已,我還弄不死他?我一隻比特犬比他三條人命還貴。”
“你錯了。”劉叔慢悠悠的吹了吹茶葉,道:“這小子不是普通人,先不說他跟王承先的關係,後麵還有一個李光濤呢。”
“李光濤?省委書記?跟他有什麼關係?”小蘇奇怪的問道。
他隻和林遙接觸過兩次,隻知道林遙大概的背景,對於他的人脈,摸得不是很清楚。
“這個不說了。”劉叔擺了擺手,道:“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隻要你用對了方法,不管對方背影多麼深厚,都能瞬間弄倒。”
“什麼方法?”小蘇問道。
劉叔喝了口茶,道:“上次洪門的蛇仔被人殺了,不知道你聽沒聽過?還有那些毒品,後來也消失無蹤……”
“這跟那小子有關係?”小蘇是明白人,一聽劉叔的語氣,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問道:“難道……”
劉叔遞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什麼也不再說,隻是低頭喝茶。
“劉律師,你懂了吧?”小蘇也笑了,轉頭朝劉律師問道。
劉律師扶了扶眼鏡,大致思考了一下,才點頭陰笑道:“我明白了。”
第二天,蘇城的本地網站上瘋傳了一件事。
那就是曾經被人稱為人民英雄的林藝裝修公司的老板,其實是個殺人犯,借著為民除害的噱頭,和公安局長王承先合謀奪取了黑幫的一箱毒品。而那箱毒品至今下落不明。
雖然隻是一個地方網站,但人氣還算不錯的,何況這跟當地公安局的局長有關係,馬上就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
一箱毒品是多少?流入市場會害多少人?所有人最關心的是這個。
而當時蛇仔的事件,也的確如網站上所說,毒品最後消失無蹤,警方口口聲聲說毀了,可是一點證據都沒有。
而更讓人費解的是,林遙之所以出手懲治蛇仔,是為了搶奪毒品,所以才在王承先的私人授意下出手。
發布這個消息的是一個新注冊的賬號,叫憤怒的小鳥。具體是什麼人也查不出來。不過這消息一出來,立馬搶了各大媒體的眼球,所有的人都關注了起來。
在報料人的特意宣揚和造謠之下,事情很快就發展成大事件,馬上就變了性質。
林遙殺人奪毒品的事情瞬間被認定成了事實,如今被警方拘留也證實了這事不假。而事件的另一當事人王承先局長,也被聲討,聲稱不能讓這種害群之馬逍遙法外……
網民們在憤怒之下開始大肆的發貼聲討林遙和王承先,揚言一定要個說法。並且在消息散布的當天下午就組織了一群人把公安局的門口圍了起來,舉著橫幅嚷嚷著要公安局給個說法。
這回事情可鬧大了,各地方電視台記者趕到現場,對此事爭相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