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二十來個人,個個手上拿著鋼管,氣勢洶洶的。
就在他們衝上去的當口,流金歲月裏突然人頭湧動,稀裏嘩啦的湧出了四五十人,見到他們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他們按倒打了起來。
“有埋伏!”衝上去的混混喊了一句,可還沒喊完,嘴就被人一棍子打歪了,滿臉都是血。
光頭在外麵看到對方人多勢眾,眼睛一轉,叫了句:“我滴媽呀!”便轉身跑了。
這都是誰收的風啊?不是說這裏沒人嗎?怎麼突然衝出來了這麼多?
流金歲月裏,小武和青頭仔緩慢的走了出來,看著跑遠的光頭也沒追,隻是互遞了一根煙點燃了來。
“林哥料得果然沒錯,果然有人來搗亂,幸好我們事先帶人來守著,要不然這裝修又白弄了。”小武點燃了煙抽了口說道。
“那當然,大佬料事如神。”青頭仔嘿嘿一笑。
他的身上還纏著紗布,本來還要住院的,可是聽說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哪裏還呆得牢?也不跟醫院打招呼,趁著小護士沒注意的空檔就溜了出來,等事情辦完再回去躺著,神不知鬼不覺。
這兩天他們都守在店裏,躲在裏麵的包廂裏,有人敢來搗亂,全部收拾了,一個都不留。外人沒看到門口有人,也不知道裏麵有埋伏,都送上門來挨揍,別提多窩囊了。
打了足有十幾分鍾,小武才朝著那些小弟招呼了一聲,讓他們住手。
光頭那邊的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其中一個趴在地上直抽抽,拚命的捂著胸口身上卻一點血都沒有,那模樣,肯定是把肋骨抽斷了。
“扔出去。”小武也不可憐他們,對著下麵的人招呼了一聲。
青幫的人抬著地上的傷員扔出了流金歲月,哄笑一聲,又回到了包廂裏。
門口的工人繼續裝修著,神情淡然,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劉叔安排的人走了,小武和青頭仔放了心,以為再沒人敢來鬧事了。
可是誰也想不到,一場更大的鬧劇正在慢慢的展開……
龍山的公寓樓。
這是正中地產委托的地方。
上次因為裝修有問題,工程停了一段時間,工人們心裏都很緊張,生怕這個工程出問題,自己會丟了工作又沒錢。
好不容易等到重新裝修的日子,大家的心裏都非常高興,齊聚在公寓樓裏,幹起活來特別有勁。
“羅叔,這回工程不會再有問題了吧?”老張一邊鋸著木頭,一邊對著在門口看圖紙的羅叔問了一句。
他的臉上全是笑容,笑起來額頭的皺紋一褶一褶的。
“放心吧,沒問題了。”羅叔不敢告訴他們真實的情況,隻能笑著安慰他們。
如果讓他們知道這工程還要打官司,最後可能一分錢都收不到的話,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大家都在林藝裝修呆了這麼久,互相之間都有感情了,如果讓他們知道,隻怕會到劉氏集團門口去鬧事,這樣反而對公司不好。
“聽到沒有?沒問題了。”聽到他的話老張放下了心來,轉頭對著身後的夥計們叫了一句。
那些夥計笑著應了一句,幹起活來更加的賣力了。
天色黯淡,天上,一團烏雲正快速的遮蓋過來,空氣突然變得壓抑。
“都給我住手。”突然,樓下的院子裏傳來了一聲暴吼。
“都給我住手。”龍山的公寓樓外,一個暴躁的聲音響了起來。
裝修工人們都愣了愣,臉上現出了疑惑的表情,紛紛探頭朝外看去,一邊看一邊道:“誰啊?”
可是當他們看到外麵的人時,都愣了愣,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隻見外麵的院子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最起碼也有五十多人。
這些人手上都拿了鋼管或棒球棒,一臉流裏流氣的神情。
一看就是蘇城黑道上的人,裝修工人們看到這陣仗,馬上就被嚇得說不出話了。
他們這邊總共才三十多人,又都是些沒見過世麵的,遇到這樣的情況,哪還敢亂動?
院子裏,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一根甘蔗,咬了一口正在嘴裏嚼著,一邊嚼一邊道:“你們都給我停下,識相的到一邊去,少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