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一樣？”陳夜問。
“至少一開始我們都從未渴望過殺戮與戰爭。”源以朮說道。
陳夜聽聞神情微微緩和。
“此次我前來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源以朮說道。
“你隻是想被我殺掉是嗎？”陳夜說道。
源以朮嘴角微微揚起：“是的。”
陳夜微微皺眉。
“我們家族每一代族長都會戰死在追求公理的戰場上，仙靈族要奴役我們，前麵九代族長都血染疆場，我比較差一些，沒能死在和仙靈族的戰場上。
但我希望我的死能夠喚醒你，將我的理念傳承下去。”源以朮說道。
“什麼理念？”
“團結一切，對抗仙靈。”
“傳承給我？企圖喚醒一個殺掉你的人嗎？”陳夜笑了兩聲，突然神識有所察覺。
“不隻是你。”
源以朮話未落，陳夜凝聚另一隻遮天巨手猛然朝著虛空深處抓去，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裂。
潛藏在虛空之中的一道身影被陳夜捏在了手裏，他微微眯眼看著手心裏的人，感到一陣眼熟。
陳夜的維度視野掃遍源生空全身，眼前的人看上去是一個成年人，但靈魂年齡很小。
他之前屠戮東瀛機場的時候並沒有關注下麵都是些什麼人，是剛剛的學院通報的視頻讓他回憶了起來，眼前的男人似乎正是那個親眼看著自己母親被機場天花板砸死的那個孩子。
“你是東瀛首都機場的幸存者？”陳夜問。
源生空沒有回答，隻是眼裏的殺意和怨恨更勝一籌。
“陳夜，我會殺死你，我會殺死所有異能者，我會將你們這些打擾世界安寧的本不應該存在的渣滓從這個世界徹底驅逐出去！一個不留！”
源生空的雙目猙獰，恨意和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看著眼前少年那幾乎要將他吞沒的仇恨，陳夜一陣陣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己三個月前的樣子。
眼前的少年和自己有著相同的仇恨，隻不過這一次，他是罪魁禍首。
“嗬嗬。”陳夜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人類都已經被算計到了這個地步，這等相互之間的仇恨到了這樣的地步已經無力回天了。
源生空身上磅礴的吞噬因子反向吞噬，竟然開始將陳夜抓住他的能量巨手吞沒轉化為自己的一部分。
源以朮見狀，瞳孔之間滿是震撼之色，他看向源生空一句話未說，嘴唇微微顫抖，隻是眼眶隱有淚水而出。
陳夜微微眯眼，加大了手中的能量輸出，原本要被吞沒的能量巨手變得更加凝實耀眼，他微微用了把力。
哢嚓！源生空全身被捏碎，源力一散而空，吞噬因子自動汲取周圍一切能量，連虛空都化為吞噬的一部分注入他的體內，為他修複著肉身。
這竟然是源氏家族最後的一個繼承海神須佐之男血脈的子嗣，那位天縱之才離開源家之後的唯一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