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孟德海卻把這唯一的可能性給徹底掐滅了。

雖然道理上確實有些勉強,甚至可以說是講不通,但跟女人講道理,本身就是一件天方夜譚的事。

“你明白就行,對了,安欣最近怎麼樣了?”

“他啊,說實話,不怎麼樣,自從徐江和曹闖死了之後,這孩子好像就多了一份執念,你也知道他那個性子有多軸,怎麼勸都不聽,連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起安欣,孟德海眼睛裏閃過一絲擔憂,作為和張凡同樣的遺子,安欣卻是享受到了他們全麵的體貼和愛護,但也正是這份愛護,造就了這個孩子有些認死理的耿直性格。

為了抓個徐江,甚至不惜得罪當時還是政法委書記的趙立冬,後麵更是在表彰大會上逼宮,還好當時他們兩個叔叔還在,這才沒讓安欣把警服脫下來,否則換個人,早不知道滾哪裏去了。

追求正義沒有錯,但追求正義的同時,你必須先正視正義的代價。

“這是他必須經曆的事情,隻是早晚而已,這一關終究隻能讓他自己去過,任誰都幫不了他。”

...

車隊緩緩啟動,黑色的商務車在道路上猶於一把漆黑的利劍,路過的民眾無不駐足觀望,畢竟這年頭在京海還是很難有這種場麵的。

半路上,李達康目光時不時的在張凡臉上掃過,嘴巴微張,像是要說什麼,但卻有些猶豫。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沒有必要跟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張凡目光始終看著窗外,但對於李達康的小動作他還是察覺到了。

“那個孟德海,你以後最好少跟他接觸,如果你不想讓你姑生氣的話。”聽著張凡的嘲諷,李達康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從他工作到現在,第一次被人說像個娘們。

“...按照正常邏輯,我現在或許應該問一句為什麼。”張凡轉過頭看著李達康:“不過很抱歉,我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而且我認為,我應該不會跟一個區委書記打什麼交道。”

“...隨你吧。”聽著張凡這番話,李達康沉默了片刻,最後無奈的歎道。

反正都是上一輩的恩怨,沒有必要把小輩的事情給拉進去。

隨著車隊緩緩駛進城區,京海的市貌再次出現在張凡眼中,不得不說,這裏跟呂州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在張凡看來落後也不是沒有優點。

至少,它的開發潛力巨大!

作為沿海城市,京海有一個漢東其他城市都比不上的獨特優勢,首先它有港口,其次便是它的麵積很大。

光是這一路走來,張凡看到的村鎮就數不勝數,在他眼中,那些村鎮就像是一個個天然的金庫,正靜靜地等待著有緣人的發掘。

在李達康的要求下,車隊一路來到了市政府,張凡不太想摻和這裏麵的事,主要是在他看來,這幫家夥的工作真的很無聊,每天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會議,唯一的表演節目可能就是李達康在會議上拍桌子和發怒的表演了。

也不知道手疼不疼...

張凡不願意進去,李達康自然也不會勉強,便準備讓司機送他去市委大院。

“這裏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半路上,張凡坐在椅子後座,看著這座貧窮且落後的城市,語氣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呃...李書記讓我送您去他的家。”聽到張凡的問話,司機顯得有些緊張。

作為跟在李達康身邊有一陣子的老人了,司機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物,可即便是麵對李達康時,也遠遠沒有麵對張凡時的壓力大。

即便張凡有時候隻是開玩笑,但他的那神態和語氣,司機毫不懷疑下一秒自己的腦袋可能就得搬家。

“我可沒有閑工夫去幫他收拾房間。”張凡說了一句,隨後突然在街邊看到了一個亮眼的門頭。

白金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