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手腳麻利地拿了一個大碗,倒了好多水,一邊放鹽一邊問,“心兒,你看看夠沒。”
江心兒走上前去,伸手嚐了嚐味道,點了點頭道:“行了,我們走吧。”
伸手想把大盆子捧起來,小遠哪裏會要她拿這笨重的東西,連忙伸手過來一把接過她的盆子:“不用,我來便行,你快回去吧。”
不由分說的捧著盆子走了出去,盆子很大,裏麵的鹽水也多,但他走起路來健步如飛,竟是沒從盆子裏溢出半滴水,讓跟在後麵的江心兒歎為觀止。
這小遠是不是會輕功啊?江心兒忽然升起一個奇怪的猜想。
他是受傷倒地的,他倒下的地方是路邊,那就是說應該是遇襲了。看他倒下時所穿的衣服,那隻是平民衣服,應該排除了被劫的可能,那便應該是遭仇家追殺了?看小遠這麼憨厚的人,應該不會怎麼得罪人,再說誰會與這麼老實的人結仇?但若果不結仇,那為何要被打成重傷?若假設小遠以前真的會武功,那便可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能是因為對方人多勢眾,所以敗下陣來了。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看小遠的樣子還真有點像。閃念間,江心兒又看向他走路時的姿態,腳步輕盈,健步如風,看起來真有點紮過馬步的痕跡。
也許可以試試小遠,是不是真的忘記以前的事情了,那就衝他會不會武功這方麵下手!
江心兒嘴角微微上揚,滿腦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奔騰而過,衝著小遠的背影笑得好不狡詐。走在前麵的小遠像是有感應似的,背後一絲涼意掠過,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心頭湧起一股不怎麼好的預感,不禁抬頭看了看天空,隻見輕風拂落葉,一片秋色,心裏安穩了一些。
是秋天到了,風中帶了寒意,恩,該多加一件衣服了。
待到兩人回到大廳時,朱行道剛好把最後一片果皮削去,見著了小遠便道:“遠兄來得真及時,我真想差人拿些水過來呢。”
小遠笑了笑,把鹽水放在朱行道麵前道:“這是已經調好的鹽水,不是我及時,是心兒提醒我的,我隻是去幫了一把而已。”
卻聽得一把尖銳的聲音道:“原來是有人做護花使者去了啊,怪不得一下子便不見了兩個人,心兒,你可真是討人喜歡哦。”
江心兒很是佩服她這見縫插針找麻煩的個性,冷哼了一聲:“珍兒,我隻是去拿些鹽水罷了,朱公子是客,卻又給我們送吃的,又親手開菠蘿,你不幫忙也罷了,還好意思張口挑我的毛病?”
“你!”吳珍兒杏眼圓瞪,正要說話,卻被吳仲琴一把拉住,笑著道:“是是是,心兒說得也有道理,你就不要多言了。好了好了,現在鹽水已經打過來了,或者看看朱公子有什麼吩咐的,你倆啊,不要在這拌嘴,會讓朱公子見笑的。楊媽媽,你說對嗎?”
吳仲琴轉向了楊紅蓮,破天荒第一次的本著和解般的態度說事。楊紅蓮愣了愣,雖然心裏疑惑臉上可是沒表現出來,也笑著道:“是啊是啊,都是自家館裏的人,就不要吵啦,朱公子,這果削完後,還有沒有什麼些要我們幫忙準備的?”
靜靜的看著館子裏幾個女人間的波濤洶湧,朱行道嘴裏揚起一抹邪邪的笑意。見楊紅蓮問向自己,便輕咳了一聲道:“無需各位動手,隻要稍等一會便可以吃了。”
朱行道說罷,便用刀把鳳梨切片,放於鹽水當中,鳳梨被切開,那香味更濃,直聞得眾人陶醉不已,直誇這鳳梨芳香。
朱行道拿起抹布把刀擦幹淨,放在了一旁,對著小遠道:“有沒有牙簽,拿些牙簽過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