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多時候朱行道過來找她,都會順帶裝了一馬車的花過來。並且說明若是他親自帶過來的,就屬於不收銀子的,隻說是送給她的禮物。
雖然她拿他東西的時候是絕對不手軟的,不過隻要是朱行道把人介紹到館子裏來,江心兒必定也是照著收到的禮金都是按百分之五十折算回扣給他的,而朱行道則是給多少便收多少,倒也從來沒過問過半句。
把鮮花搬到花田喜事,三人落了座,那邊周珊已是上前來給他們沏好了茶,隨即便識趣的退了出去。昨兒夜裏忽然出了書生那事,小遠和黃東鋒又不在,而朱行道也不是旁邊,周珊自然知道館主想必有很多話要同他們二人商量的。
“心兒,我瞧你臉色不太好,是昨晚沒睡好嗎?”看到江心兒臉上的疲態,小遠擔憂的問道。
“嗯,是出了點事,我正要跟你們說呢。”江心兒揉揉眼角,點點頭說道:“昨晚我打發子清出門買東西的,誰知道她救了一個書生回來。那人被打得渾身是血,看著像很危險的樣子,於是又是請大夫,又是要照顧著,鬧到了幾乎天亮,所以昨兒我們幾個幾乎都忙活了一晚上沒睡!”
朱行道和小遠對看了一眼,不覺問道:“救了一個書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那書生到現在還昏迷著,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江心兒歎了一口氣,昨兒夜裏大夫說那書生大概是傷到了腦袋,有可能要昏迷上一些時日,所以眼下她自然是什麼不清楚,隻是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她解釋完,小遠沉吟了一會道:“那他現在人在哪裏?”
“在內屋客房裏呢,子清和霜兒累壞了我讓她們先去休息著,周珊要招呼生意,所以也沒人照看他。”
說著,她朝旁邊一直未出聲的朱行道瞟了一眼道:“朱公子,這事兒你怎麼看?”
這人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莫不是曉得其中什麼門道?
“說起來倒是有些巧了,”朱行道笑著搖著折扇,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麗兒,書生嘴裏叫喚的可是麗兒?”
江心兒點了點頭:“嗯,那書生突然醒來錯把我認作菩薩,苦苦求懇。還說一定要與麗兒在一起,就不知道這麗兒到底是哪家姑娘,這書生又是什麼人。”
頓了頓,又細細回想了一下,補上一句:“對了,我聽到他還說什麼李老爺,那麗兒姑娘八成是哪家李姓府上的!”
“李姓……麗兒……”朱行道若有所思的低喃了一句,隨即勾唇一笑道:“那我可就有點知曉了,怕是錯不了。”
隨即對小遠招招手道:“遠兄,要不一起去看看那書生?”
看朱行道這樣子明顯像是知道些什麼的,現在喊自己去看看,怕是要去認人了。小遠點頭笑了笑,由江心兒領著他們一起往內屋而去了。
“果然是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朱行道負著手點頭說道。
“哦?”聽出他這話裏的意思,江心兒眼眸一亮道:“這書生你真的認識啊?”
“見過。”朱行道點點頭:“這書生家住東鄉,家中很是清貧,十足的窮酸書生。”
“果真是個窮書生啊,”江心兒看了書生一眼,心裏了然幾分:“那書生這身傷想必是與那位麗兒姑娘有關的吧?”
朱行道點了點頭:“不錯,這書生名喚張勝之,聽說是喜歡上了李府的千金,對李小姐可是癡情得很啦!唉,可惜了,”
說著,一臉惋惜的看著昏迷的張勝之道:“此人倒是很有些才華,隻可惜投錯了胎,家境不好,窮書生一枚自然招不得李老爺待見的了。前幾日聽說李老爺被這事攪得心煩,大概是覺得女兒的名聲被這窮酸所損吧,便傳出話來要家裏的護院好好招呼這小子一番,這小子如今被打成這樣,不出意外就是那李老爺手下的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