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行道輕描淡寫地說著,江心兒也頗為感動,口中卻仍道:“不了,我還是回去的好。 要來的怎麼也哄不走,朱公子尚未婚娶,看上朱公子的又大有人在,我是個做媒人的,反倒住進人家府裏了,讓業界的人知道,還不知道會說我什麼呢。到時候我倒是沒什麼,就怕對花田喜事的名聲不好,館裏還有一大群姑娘們,也得為她們的前途想想。”
江心兒這番話說得朱行道啞口無言,到最後朱行道隻得歎了一口氣道:“也罷也罷,回去吧,反正朱某也沒甚事情要做,那便隨江館主一同回去,幫忙你忙吧,這總可以了。”
見朱行道如此直接,江心兒大感意外:“朱公子,你的花花草草不管了?”
“花花草草?”朱行道挑了挑眉,輕輕笑道:“自有人會打理的,隻是現今看來,有某個比那些花花草草更加需要照顧。”
江心兒本想拒絕,看到朱行道眼眸如此堅決,也就不再拒絕,“也好,對於花田喜事來說,朱公子可是一個活招牌啊,我可不能拒絕財神臨門。”
朱行道撇嘴,“把我說得,像是以色相示人的,我可不是牛郎。還活招牌,難道你要把我掛在門口?”
“哈哈,”聽到朱行道這句話,江小舟笑了起來:“若朱公子是牛郎,那麼姐便是織女了,一個牛郎,一個織女,不是很般配嗎?”
江小舟是純屬玩笑,江心兒心裏卻微微一顫,牛郎織女?不是一年才見一次麵的嗎?她和朱行道這是想見便見,朱行道不像牛郎,反倒是小遠,小遠他才像……那麼一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麵,連金風玉露一相逢都不一定能做到。
小遠一走,黃東峰也就沒了蹤影,估計是一起走的,也不知道他們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黃東峰偷偷躲躲的好幾年了,小遠不會也像他那般吧?!天哪,若是要她像翠屏姐般一等等三年的話,那讓她死了算了!
她不是那種傳統的女人,她等不了的!
“心兒?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朱行道擔憂道。
“啊?”被朱行道的聲音拉回現實當中,當心兒笑了笑道:“沒啊,我沒什麼事情,小舟,我們回去吧,朱公子,要來的話,就一起吧。”
朱行道點了點頭:“兩位先等一下,我準備一下茶點果品,花田喜事裏的姑娘多起來了,多準備一些,免得到時她們搶。”
江心兒微微一笑:“也是哦,都一幫饞貓呢。也難得朱公子如此有心,這些糕點都價值不菲的,心兒代她們謝過朱公子了!”
朱行道目光微微一黯:“心兒,你這說的什麼話,再這樣說,就不把行道當自己人看了。”
江心兒微微一愕,隨即心裏一暖道:“嗯,我怎麼忘了,行道是自己人呢,那我和小舟在這裏等一會,行道你去忙吧。”
朱行道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姐,”小舟輕輕喚了一聲:“你在想著小遠哥對嗎?”
江心兒心下一痛,歎了一口氣:“人是有感情的,姐與小遠朝夕相對了三年,小遠就這麼離開了,姐當然是記掛的。”
“那小遠哥到哪裏去了?咋走得那麼急?”
“他說到京城裏麵去了,到京城裏麵尋親,不過他說會回來的,什麼時候回來,那便不一定了。”江心兒不無感傷道。
“原來是尋親去了啊,”小舟理解道:“若果小遠哥是尋親去的,姐你便不用擔心了,小遠哥肯定會回來的。其實我們都知道,小遠哥是喜歡姐的,又豈會舍得把姐扔下呢,不然被朱公子搶了怎麼辦。”
江心兒挑了挑眉:“你這鬼靈精,行道在的時候你就說姐跟他是牛郎織女,現在行道走開了,你就在背後說不讓他搶走姐,到底你心裏麵打的是什麼主意?”